是,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燕怀幽连连点头,乖巧道:“儿臣明白,儿臣什么都听母妃的。” …… 却说郡主府里,庭院里桃花灼灼盛开,花枝被阳光投下了淡淡的影子,秦雪衣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两眼盯着头顶的繁花,有些发愣。 采夏抱着一卷书过来,见她这样,压低声音疑惑地问小鱼道:“郡主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儿连拳都不练了。” 小鱼以手拢在唇边,悄声答道:“不知道,郡主好像在发呆。” 两人都不解地对视一眼,主子会发呆?真是稀奇事一桩。 那边秦雪衣也发现采夏来了,回过神来,问道:“你手里是什么?” 采夏答道:“是宫里长公主殿下派人送来的书,奴婢想问问是不是还放回书架上去?” “哦,”秦雪衣想起来了,是温楚瑜送她的那一摞书,此时正好无聊,看一看也好,接受一下知识的熏陶,便道:“放这里吧。” 采夏依言照做,秦雪衣拿起一本书,翻开来,墨香扑面,勉强看了两页,顿觉头大如斗。 夫作者曰圣,述者曰明,陶铸性情,功在上哲…… 她把书又立刻合上了,心说,还是话本来得有意思,温太傅这书送的,未免也太深奥了些,恐怕也就卿卿能看得懂了。 秦雪衣下意识又想到了燕明卿,她抱着书,微微皱起眉问道:“你们说……卿卿今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采夏与小鱼对视了一眼,道:“主子何出此言?” 秦雪衣靠着秋千索,托着下巴,发愁道:“他从前都不会这么早回去,更不会连招呼也不与我打,也不说今晚还来不来。” 小鱼想了想,猜测道:“或许是宫里突然有急事?” 秦雪衣摇摇头,肯定地道:“不可能啊,你们也说了,宫里根本没派人来,他自己走的,而且有什么急事,连句话也不留给我?” 说到这里,她颇有些苦恼地道:“难道是我今日在车上睡得久了,他等得不耐烦,不想理我了?” 采夏却道:“殿下不会是那样小气的人。” “那你说是为什么?”秦雪衣反问道。 采夏也犯了难,在她看来,长公主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花这个心思去纠结不值当,但是若站在郡主的角度,又确实不得不让人多想。 平日里对你极好的人,突然冷漠了那么一次,就仿佛三四月的暖春恰逢倒春寒一般,其中的落差就显得格外大了。 秦雪衣的心思难得这么细腻几回,几乎每次都是因为燕明卿,她有些郁闷地一拳捶在桃树上,桃花瓣顿时纷纷坠落下来,落了一身都是。 小鱼心思到底单纯一些,提议道:“郡主若想知道,何不去问问长公主殿下?” 秦雪衣一想,恍然道:“你说的也是,我在这里想什么?直接找他问岂不是更直接?” 她打定主意,便派人立即准备车马,踏着最后一点余晖,进了皇宫,燕明卿仍旧还坐在案前打磨玉石,却听外面有宫人来报,说长乐郡主进宫了。 他的手一抖,那碾玉的砣子便磨到了手指上,登时擦掉了一小块皮肉,鲜血瞬间流了出来,落在了那白玉之上,点点若绽放的红梅。 燕明卿想,这一下午恐怕是浪费了。 又静不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去看电影了,中国机长,然后就晚了,抱歉啊各位宝宝。 第70章 秦雪衣到宿寒宫的时候,天色刚刚擦黑,暮色四垂,唯有宫墙头的天边染上一抹余霞,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