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医答:“燥马香是骑兵作战时,为了防止战马疲累用的一种香,少量闻之,可使战马精神亢奋,战斗力强,过量闻之,则可使马匹躁动异常,失去控制。” 侯爵夫人一听,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这,这马场上怎会又燥马香?是不是养马时出的问题,马倌人呢?” 小厮答:“回侯爵娘子,马倌带人抓贼去了。” 侯爵娘子以为马倌抓的是一般的偷马贼,气的直跺脚,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那个心思去抓贼人,赶快派人给我叫回来。” 小厮立时一溜烟地跑去找马倌了。 那马医忽地抽了抽鼻子,似找到了一丝线索。 众人皆望着马医,只见他微微弓着背,伸着脖子,鼻子像狗鼻子似的快速耸动着,一边嗅一边找,最后停在韶音的红枣马后面。 “燥马香找到了。”马医拿起红枣马马尾使劲地嗅了嗅,然后言之凿凿道,“就在韶音郡主的马尾上。” 韶音一听,急忙跳出来否认道:“不是我的做的。” 侯爵娘子一把把韶音扯回来,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冲动。 马医细细地掰开马尾,一边嗅一边说:“从这马尾中的燥马香分量上来看,一定是有人用手一点点地搓进马尾中去的,燥马香一旦经人手,便会持久留香,就算水洗,一两日内也不会全然消失的。” 他这么一说,在场之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韶音。 韶音见大家都看着她,梗着脖子怒道:“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我难道会害自己不成?” 侯爵娘子刚想开口说话,皇后娘娘忽然冲那马医吩咐道:“为了以示清白,你去检查一下韶音的手心。” 侯爵娘子心里有些慌,生怕真是韶音做的,但皇后既然发话了,她也不好阻拦。 韶音只好气呼呼地伸出双手任凭马医检查,马医检查过后,道:“韶音郡主手上并无燥马香。” 韶音眼珠子一转,瞥了一眼宁婉婉,立马抬手指着宁婉婉大声道:“既然我的检查了,那是不是也该检查一下芸香郡主?她也有嫌疑!” 毕竟是宁婉婉坐下的黑棕马发了狂,所以,韶音的提议似乎无可厚非,但宁婉婉身份毕竟特殊,又有皇后和太子在场,一时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宁婉婉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从容不迫地伸出双手,对马医颔首,“但请无妨。” 马医只好恭恭敬敬地上前,对着宁婉婉的手检查了一番后,然后立即转身对皇后回禀道:“回皇后娘娘,也不是芸香郡主。” 正在这时,马场入口处有人大喊道: “抓住了,人抓住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马倌带着两个马夫正押着一个女子,连拖带拽,急匆匆地小跑了过来。 那女子的脸用轻纱蒙着一半,一边走一边还在死命地挣扎。 走到众人跟前后,马倌和马夫押着那女子齐齐跪地。 马倌指着身后的女子对皇后说道:“回娘娘,今早时,卑职就见此人鬼鬼祟祟地在马厩附近晃悠,方才又撞见她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卑职就觉得此人有疑,便带着人将她抓了回来。然后,我们就从她身上搜出半包这个东西。” 马倌他将搜出的那半包东西双手呈上。 马医立马上前,拿起那半包燥马香闻了闻,然后冲着皇后重重点头,“回娘娘,此物正是燥马香。” 皇后冷着脸对身旁的侍女递了一个眼色,那名侍女立即会意上前几步,扯掉了女子的蒙面纱。 众人一看,竟是林玉彤。 宁婉婉面色骤然一凝,她没想到林玉彤害她之心不死,竟然跟到了马场上来了,还将燥马香涂在韶音的马尾上。 皇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