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苏然撸起袖子准备洗碗的时候,被岑衡无情地赶出了厨房。 岑衡见她洗个碗还要戴手套拿装备,索性自己洗碗还利索些,他直接将人关在了门外面,塞了小碟水果打发走苏然。 岑衡十分利落地收拾完了厨房,出去的时候那碟车厘子只剩核儿了。 他正寻找着纸巾擦手,两米外的苏然一个冲刺跑到他跟前,“擦手吗擦手吗?我给你拿。” 苏然献宝一样地从冰箱侧面的挂钩上拿了一条珊瑚绒的卡通擦手巾,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只护手霜出来。 “洗洁精伤手,你这爪子不好好保养明天就裂口子了。” 强迫岑衡涂上了护手霜,苏然满意地看着他那双白嫩嫩细长匀称的手,视觉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岑衡皱着眉揉开黏黏腻腻的护手霜,然后很快告辞,从苏然家出来以后直奔岑溪店里。 肖秋红给他们兄妹寄了吃的过来,下午岑溪发了消息让他赶紧去拿,说是过了今夜她就不能保证吃的还在不在了。 岑衡扫了一辆单车骑到店里,门口已经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岑溪正端坐在桌子前面,左手边摆着那盆林婉露送给岑衡的雏菊,右手边摆着一杯热水。 岑衡以为她要热水烫花,内心有一丝挣扎,也没拦着,慢吞吞走到她对面坐下。 那盆雏菊被岑溪养得不错,枝繁叶茂的。 “哥你来了?”岑溪将那盆雏菊推到他跟前,“你要不要先解释一下这是跟谁种下的暗恋的果,你要跟谁结爱情的花?” 岑衡皱着眉将它推远,“学校老师,不熟。” “是哦,当然不熟,熟还得了了。”岑溪神色夸张,“熟的话估计这盆里得埋钻戒了吧?” 她这两个哥哥样貌不分上下,性格天差地别,从小到大岑衡的异性缘就比岑桓好了不知道多少。 岑溪比他小四岁,她从初中部升高中部的时候距离岑衡毕业已经过去了一年,可就算这样,整个学校里还流传着他的光荣事迹。 其中还不乏一些稀奇古怪无厘头的瞎话,比如什么有一次岑衡在语文课写化学作业被物理老师看见了,物理老师吃醋地问他为什么不写物理试卷……这类流言被一众女孩子津津乐道了好久。 “咱妈可说了,过年前拿不下人,过年你就别回去了,咱家不缺一个找不到女朋友的单身狗。”前半部分是肖秋红的原话,最后一句是岑溪现编的。 岑衡听完以后看着她冷哼了一声,“那过年岂不是家里就剩爸妈两个人?还有小白。” 岑溪被他一噎,气得张着嘴半天反驳不了。 岑衡说得没错,如果说以单身就不能回家来说的话,岑家一家六口,兄妹三个一个都逃不掉。唯一有资格回去的就是家里那条狗,一只通体雪白,知道把女朋友带家里去吃饭的狗。 “反正我不管,咱妈让我立了军令状,你要是不能把苏然姐拿下,她要找我问话的。”岑溪桌子一拍,大有一种要是岑衡搞不定自己的替兄追嫂,亲自上阵的意思。 “别叫她姐。”岑衡答非所问。 岑溪皱着眉思考着岑衡这话里的含义,拧成麻花一样的眉头渐渐疏解,眼中的焦急慢慢被骐骥的光芒代替,“以后可以叫嫂子了?” 正当她准备把岑衡夸一顿的时候,岑衡皱着眉给了她当头一棒。 “她比你还小两岁,瞎叫什么?” 岑溪嘴角僵住,指着墙角的东西咬牙切齿道:“拿东西走,我不想看见你了。” 岑衡很配合地起身,走到墙角提起那两袋他应得的补给,临出门前没忘了交代岑溪,“以后少跟苏然说乱七八糟的,也暂时别跟家里说她是苏伯父的女儿。” “我当然不会……”岑溪不耐烦地挥挥手,愣了两秒以后突然反应过来,“我靠,你说她是谁的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