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已经走了。”梁斯文继续叹道,“即使她不走,你们也是阴差阳错、此生无望。你如果真的能遇到喜欢的人,忘记早早,重新开始,作为父亲……还是替你高兴的。” “……” 梁隽邦突然沉下脸来,心情也荡到了谷底。 “不过。”梁斯文顿了顿,看向儿子,神情郑重,“我是过来人,有件事不得不提醒你……当初,我对待早早的母亲,也是一样的心情。可是结果,我还是犯了错……” “短暂的迷失,那只是迷失!心里面真正藏着的人,是不会因为这些迷失而遗忘的……可是,错过之后,真的就无法挽回了!我能理解你熬的多难受,可是隽邦……” 梁斯文蹙眉,顿了顿,斟酌了片刻。 “人要往前看、继续生活没错……如果你是真的把早早这段放下了,我相信早早在天之灵也会祝福你。可是,如果你不是放下了早早,而是希望在谁身上寻找早早的影子、获得某种慰藉,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梁斯文抬起手来,在儿子肩上拍了拍。 “你也看到了,你妈妈是怎么样痛苦的活着的,你……又是怎样没有关爱的长大的。作为父亲,只想奉劝你一句,弄清楚你现在的感情,千万不要犯和我当年一样的错误。嗯?” 梁隽邦双眸低垂,浓眉紧蹙,唇线紧绷、一言不发。父亲的话,带给他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 “哎……” 梁斯文叹息着,放下杯子站了起来,“好好想想吧!我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对不起早早、也同样辜负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如果你不希望宣四小姐走你母亲的老路。” 说完这话,梁斯文摇摇头,往楼上去了。 梁隽邦怔忪,猛的仰起脖子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父亲说的没错,如果不是父亲这一番话,他可能真的会继续下去。他无法否认,父亲的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重点上。他的确是在宣芷菁身上寻找着早早的影子…… 不喜欢她说话,只喜欢看她安安静静时样子,因为那样更像早早。就连接吻的时候,也捂着她的眼睛,因为那样感觉好像在吻早早!他想要吻的,不是宣芷菁,是安静时像极了早早的一个影子! “呼!” 梁隽邦长舒一口气,抬手扶额。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他不敢保证不会犯和父亲当年一样的错误……可是,后悔和辜负宣芷菁却是必然的! 抬起眼眸,看着手里的红酒……宣芷菁,就像这杯红酒。他想要的,是酒精的麻醉、刺激,也许一时间会觉得好受,可是醒过来呢?头会疼,浑身也会觉得不舒服。 放下杯子,梁隽邦上了楼。 洗过澡,脑子越发清醒了。他走到衣帽间,取出一只盒子……那是早早留给他的,是他曾经给她编织的树枝帽子。树枝早就枯萎了,早早那个傻丫头,这种东西居然一直收藏着不离身。 手指轻抚上,梁隽邦深呼吸着,喃喃:“早早,我好想你啊!想到把别人当成了你……对不起、对不起!你怪我吗?我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说话间,眼泪已经湿了眼眶。 “你啊……好狠的心,怎么一次都没有到我梦里来?求求你,进来一次,不行吗?人们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到我这里就不灵了?” 梁隽邦一闭眼,两行清泪滑下来。 “你是不是怪我,连你最后我都没有回去送你?啊……”梁隽邦艰难的吸着气,“对不起,我想去的……就算是没命也想去送你最后一程的,可是,死不了就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你教教我,该怎么做?我还这么年轻,我们还要多少年才能再见面?” 一旦开始,悲伤便是无可遏制。 “我喝最烈的酒,吸尼古丁、焦油含量最高的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快一点?早早……” 梁隽邦心悸的难受,捧着盒子跪坐在地。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合照上,早早剪着一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