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了,和我儿子差不多,今年大几?” “大四。” “那你念书早啊,我儿子二十一岁才大二,他是九月三出生的,太惨了,差那么几天就不给报名!” “……” “小伙子怎么一个人出来玩?没和朋友一起吗?年轻人不要太独来独往,要合群点,要不然多寂寞啊,你看看这一路得三四个小时,没人说话多寂寞。” “我去鹿鸣镇见习,没买到汽车票,定了个一日团。” “小伙子脑筋挺灵活啊,不愧是大学生。你只去不回的话和导游砍价了吗?你只坐单程,这个团可是往返的,你不砍价可就亏了。” “砍了。” 中年阿姨很满意,又问陆则:“小伙子你学什么的?” 陆则回答:“学医的。” 中年阿姨更热情了:“学医啊,太厉害了,听说现在医生一年能赚几十万,待遇特别好!”她说着说着还朝陆则亮出戴着玉镯的手腕,“小伙子你会不会把脉?要不你拿我练练手吧,我这几天肠胃不太舒服,你看看我是水土不服还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陆则:“…………” 陆则说:“我只是见习生,还没到实习阶段,中医只上过理论课,不是很擅长把脉。” 中年阿姨完全是临时起意,听陆则这么说也觉得陆则太年轻了,中医肯定没学通,顿时把手收了回去。 她认同地说:“也对,你这么年轻肯定没经验,中医还是得找有经验的老中医。” 旁边的中年姐妹团开始插话,和中年阿姨讨论起自己上次去看老中医的事:“说起老中医,上次我去中医院那边看病还真遇到个很神的,我每天都很暴躁,控制不住要发脾气,那个日子也不准,时早时晚,有时干脆两个月才来一次,我都以为我要绝经进入更年期了,多恐怖啊!”她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结果太神了,那老医生只给我开了副特别便宜的药,我随便喝个几天就好了。” 中年阿姨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哪个啊?我一直想去调理调理,没打听到好的。” 几个中年姐妹团开始交流起她们那边哪个老中医医术高超。 陆则成功解脱。 “听起来没什么了不起,这些小病不是一般大夫都能治吗?”叶老头飘在陆则旁边放风,一脸不高兴地对陆则说,“你应该答应给她们诊脉,有我在什么脉象诊不出来?” 陆则没理他。 叶老头语重心长地教诲:“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不要整天冷着一张脸,医者别的可以没有,首先得有一副热心肠,要不然肯定没法和我一样成为人人敬仰的国医圣手。” 陆则重新戴上耳机,闭目养神。 叶老头那叫一个气。 这臭小子长得人模人样,性格怎么就这么恶劣?一点都不尊老! 叶老头听着中年姐妹团讨论,发现这时代的中医只是治了一些很普通的病症,就被她们奉为“很神的老中医”。 还有人表示自己一辈子没看过中医,还是西药方便,中药太难喝了。 要是病得急的话,还是打一针更快,喝药不知得喝到什么时候才好。 叶老头抱着手臂飘在中年姐妹团中间停了半天,越听越气。 他飘到窗边,气呼呼地看着车窗外面不断往后飞驰的景色。 这车比马车牛车之类的快多了,当初连皇帝老儿也只有车马可坐,现在的人还能在天上飞;当初郑和下西洋一去就是好几年,现在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