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忘了敲门。” 裴舒窈说:“我们马上好了。” 陆则也点头,让裴舒窈转回来,他还差一点点才能把唇妆弄得和她的要求一致。说好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裴正德在门口瞎转悠,不时往里瞧一眼。 这两孩子算是他看着认识的,也是他看着往来起来的,他对两个小孩的智商和品行都很信任,他们真要能走到一起他也很满意。 只是刚才看到两小孩凑得那么近,他心里酸溜溜的。 唉,女儿长大了,迟早要被别人叼走。 陆则给裴舒窈的妆容收了个尾,两个人收拾收拾一起坐上裴正德的车。 其实裴正德赶时间的话司机送他们也一样,但裴正德昨晚就说要送他们过去,裴舒窈没多说什么,她怕说了裴正德会伤心。 老父亲的心也是很容易受伤的。 裴正德把车开出裴家大门,问陆则:“你又要实习又要录时不时去节目,忙得过来吗?” 陆则说:“休息时间去录,不影响实习。” 何况他现在还比别人多了将近一倍的学习时间,光扬岐山派的事更不会影响他的正常工作。 想到这里,陆则不着痕迹地看了裴舒窈一眼,莫名觉得心里的秘密有点沉重。 和小伙伴约好一起看书学习,他却每天都比她偷偷多学好几个小时,是不是不太好? 陆则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裴正德从后视镜看到陆则瞄向自己女儿的眼睛,越发觉得两个小的有猫腻。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又开始追问起陆则以后的打算,要上手术台就专心在省院熬资历、要转中医就尽早弄个证。 陆则说:“我也在考虑弄个中医证。” 手术医生一般只需要专注手术,但陆则骨子里其实也爱好“多管闲事”,他现在对中西医都算掌握得不错,有时遇到适合用中医来治的病症他却连开方的资格都没有,总归不太方便。 以他的性格,其实不太适合当专科医生,他喜欢挑战,也喜欢解决难题。 现在他需要积累经验、攒出好口碑,省院是最好的选择,省院病人多、名气大,在省内算是年轻医生最好的舞台。 以后他却不一定适合留在省院。 在这个起步阶段,他最好能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 裴正德说:“提到这个,我倒是有个想法。老江你知道吧,他和协会那些人翻了脸,这些年基本不再出诊,也不接受省院返聘,怪可惜的。要是你愿意的话回头我在中间牵个线,让你和他学几年,他都七十多了,身边也没个他满意的学生。”裴正德说完又问,“对了,你那岐山派的老师不会介意你多拜个师父吧?” 陆则说:“不会。” 叶老头自己生前就和不少人学习过,跟善针灸的人学针灸、跟善儿科的人学儿科、跟善治伤寒的人学治伤寒,如此一路勤勤恳恳地学过来,才能遇病不急、百病皆治。 这岐山派本就以海纳百川、广集百家之长为宗旨,不会讲究传统那种一对一的师徒传承。 陆则说:“就是不知道江老先生的想法。”他见过江老几面,对那位老人颇有些印象。 裴正德说:“不管成不成,我回头去游说一下江老。他年纪大了,就算接受返聘每周也不会坐诊太长时间,你跟他的话不会太影响老阎那边,就是下班后你可能得多花点心思。” 要是换了别的学生,裴正德不会建议对方这么三心二意,不过陆则不一样。 陆则基础很扎实,对中医典籍和现代相关专著都学得差不多了,上回去跟中医典籍修复项目时几位老专家也对他赞不绝口,一副恨不得把人挖走的姿态。 陆则要是无意于此也就算了,既然陆则有意把这方面也发展发展,裴正德想给陆则挑个适合的老师。 裴正德相信江老没有彻底对中医界失望,要是有个好苗子要跟他学,江老应该愿意接受返聘带一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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