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泠瞥了眼初三:“初三,你错了。” 初三哐当一声跪在阿泠面前:“小人逾越,甘愿受罚。”他也知道他错了,一个奴隶有什么资格偷偷些主人的名字。 阿泠狐疑地看他一眼:“赵泠的泠不是这样写。” 初三一僵,阿泠起身将竹简放在几案上:“我的泠有三点水的泠,不是你写的这个苓。”她边说着,在初三写的赵下面写上一个泠字。 “这样才对。” 初三盯着阿泠递过来的竹简,嘴唇张了又张:“女郎,你不生气吗?” “生气?生什么气?”阿泠一脸茫然,她说着,看着初三复杂的表情,顿时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你写我的名字我生气?” 初三没说话,但表情告诉她就是这个意思。 阿泠顿时就笑了,好笑同时又有些心疼,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一个名字的写法而已,具体说来,也就是两个普通的汉字罢了。 只是…… “初三,你怎么知道我叫赵泠的?”她记得她可没告诉他她的名字。 初三的唇动了动:“上次小人听见魏家女郎……”他顿了顿,阿泠好奇的目光看着他,初三忽然低下头:“叫你……阿泠。” 阿泠嗯了一声,然后将竹简递给初三:“膝盖刚才跪疼了没?” 初三一怔,阿泠皱着眉头说:“以后别这么跪了,这可是石地,会疼的,知道了吗?” 初三望着她,嘴唇翕动,可半晌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最后低低地应了声好。 或许,或许他真的遇见了一个很好的贵人。 初三离开后,阿泠见日头正好,去了自己的药房,将前几日收来的川穹拿出来晒,兜玲急步跑了过来:“女郎,祁如长公主来了。” 阿泠愣了下:“她怎么来了,有说什么事吗” “公主只说要见你。” 既然长公主来了,阿泠没有不见的道理,略作收拾便去了前厅。 祈如长公主今日着了一身正红色的鱼双饶曲裾,鬓上的白珍珠熠熠生辉,在看见阿泠进来后,十分亲热地迎了上去,握住她冰冷的手掌,只是长公主留了长长的指甲,不小心划过阿泠的苍白的皮肤,留下一道泛红的痕迹。 “母亲找我有何事?”她不太习惯祈如长公主突如其来的热情。 祈如长公主拉着阿泠坐下:“你日日待在府中,也不出门,今日我和阿淑闲来无事,就想着来看看你。” 阿泠抬起头,站在一侧的李淑对阿泠善意地笑了下。 阿泠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也对她弯了弯眼睛。 祈如长公主的目光在厅内扫过,又道:“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大意了,府里得用的奴仆竟然没有几个,明日我给你送些人过来。” 阿泠摇了摇头:“母亲不必了,我喜欢安静,人太多了,我反而不太习惯。” 祈如长公主垂眸望着阿泠,见她似乎是真不想要,就没强求,而换了个话题:“阿泠,听说白家的兽奴初三在你府上。” 阿泠抬起头,看着难得亲切的祈如长公主,她深吸了一口气:“回禀母亲,女儿这儿的确有个叫初三的奴隶,但不是白家的奴隶,他是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阿泠:“初三是我的人。” 初三:“我只是阿泠的人。” 今天有花花和留言吗?发出渴望的小眼神。 第9章 唯一 将军府占地广阔,但人口稀少,常用的院落不过几处,初三在花园墙角拿树枝练字,阿简走了过来,激动地拍了拍初三的胳膊胸膛。 初三狐疑地看着他。 阿简好奇地问:“初三,你和四头猛狮厮杀过,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