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抿了一口水:“那是谁?” 戟岄给陆琰理了理被褥,陆琰又叫了他一声,戟岄无奈,在陆琰床头坐好:“她姓赵。” “赵?”覃阳里姓赵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哪家府上?” “已故的赵大将军府上。”戟岄说。 大覃也颇有几位赵将军,但是唯一能被称为赵大将军,且还是已故的,就只有一位,陆琰猛地拉直脊背,苍白的身体有了几分冷厉:“戟岄!你……” 戟岄朝外面看了眼,看见有人影在门口晃过,他赶紧捂住陆琰的嘴:“你小声点。” 陆琰有病在身,戟岄一用力,就被他压在了身下,戟岄趴在陆琰身上,盯着陆琰的眼睛道:“那些事和赵女郎无关,她当年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女童,你恨赵光可以,不要迁怒在赵泠身上。” 陆琰不应,死死地盯着戟岄。 过了半晌,还是戟岄怕伤了陆琰,先松开手:“赵泠能治好你的病,所以你给我乖乖听话。” 陆琰嗤笑了声:“哪怕她父亲是让你李家满门覆灭的原凶也无所谓。” “是,无所谓。”戟岄看着陆琰,“若是她能救你,她要杀我也无所谓。” 陆琰扭头看向戟岄,戟岄深吸了口气,靠在陆琰单薄的肩膀上,眼中隐隐约约有泪光闪烁过,他头在陆琰上头蹭了蹭,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陆琰,我父母兄弟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知道吗?” 而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陆琰一僵,好半晌,他的手才靠在了戟岄的后背上:“戟岄……” “你答应我吗?” 陆琰闭上眼:“好。” *** 翌日,阿泠寻了医者给陆琰施针,她的针法医者不会,所幸也是行医多年的老手,阿泠就在旁边指点他下手的位置和力道。 医者惊了,这施针方法他从未见过,而根据经验,这确是一套有奇效的针法,她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了。 于是医者听了一半,连忙叫停:“女郎,这似乎不合适。”他们非亲非友非故,他怎么可以学别人的针法。而且这套针法,放在谁的手里都可以成为秘方。 “没什么不合适。”阿泠差不多知道了医者的心思,“我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医者你也是治病救人,今日将这套针法交给你,你能用它救治更多的病人,这能有什么不合适。” “你……”医者不知说什么,他默了默,看着少女清澈的眼神,面色庄重起来,他正了正衣冠,端正地朝阿泠施了一礼:“这套针法,在下定不藏私,只为救人。” 阿泠微微侧了侧身,受了半礼。 他是老者,阿泠不该受礼,可现在他们是同行,他以一个后来者的姿态行礼,她当得起这礼。 施针结束,戟岄笑眯眯地恭送阿泠出去,又凑到陆琰眼前:“我说了吧,她和她父亲似乎不相同,心地良善。” 陆琰躺在床上闭上眼,似乎不想说话。 戟岄凑到他身边:“我说陆琰,你一个男人,怎么心胸这么狭隘,还不如我一个女孩子。” 陆琰听了这话,冲戟岄勾了勾唇:“心胸狭隘?比不过你一个女孩子。” 戟岄一怔,哈哈笑了两声:“我说的是我,我小肚鸡肠,我心胸狭隘。”说着,她凑到陆琰面前,“你心胸宽广,不会和我柔弱小女子计较吧?” 柔弱小女子?陆琰扫了戟岄一眼,压住唇角笑意,淡淡反问:“是吗?” *** 给陆琰治完伤后,阿泠带着初三回去认字了,她有个心愿,希望在初三离开前能认识所有的字,所每天也不限量,只要她有时间,就教他,没时间的话,就让良姜教他。 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