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这样的情况虽然拖出去打一百大板,但是是不严重的一百大板,没几天照旧生龙活虎。 这样的情况,若是大动干戈,未免过于凶狠,但若是置之不理,则像是饭菜上面漂浮的蚊虫,令人恶心。 而且因为这样的情况,训练的士兵被吸引了注意力,导致效率低下。 于是因事制宜,初三和其他将领商量了下,制定了一条新规。 虎哥大声朗读新军规:“碍于近来迟到者颇多,且屡教不改,拖延训练,故明日迟到时最长者,斩立决,以儆效尤。” 这种时间段不长到规模大的迟到,说没有人刻意谋划初三不相信。既然如此,这次不规定时间,让你们迟到者内部进行分化。 得知这个消息,义兵中有个叫二程的男子去寻了一个人,他是近来怂恿大家迟到的小头子。 他进了路序的帐篷,摊开手道:“路兄,新消息你可知道,我想明日应该不会有人敢迟到了,你让我办的事情……” “为什么不会有人敢迟到?”路序问。 “那个新规…… 摆明了就是分化内部,原来我们晚去一点,虽说会打一百大板,但那一百板就比挠痒痒重一些,有些身强力壮的,第二天就能继续训,练还可以免了前日的训练。” “哪怕迟到了几个呼吸,若你是最晚的,可是要命的买卖,我那些兄弟谁人肯干。” 路序眯了眯眼:“这你不用担心,明日最后一个去的是我。” “ 路哥,你……” 路序拍了拍二程的肩膀;“你若是不相信,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明日我肯定比你晚到。” “路哥,这会不会太危险了,若是赵将军真的按照军规,对……”二程咽了咽口水,觉得实在是太危险了。路序对赵将军竟然不喜到如此地步,竟然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赌。 路序轻轻地翘了下唇:“他不敢!” 在义兵中,他合理的身份虽只是普通士兵,但是谁人不知道,他是范大勇的小舅子,初三掌管义兵,可是钱粮后勤辎重都是范家提供的。 没了范大勇,义兵不可能维持下去。 所以即使他最晚到了,初三也不敢杀他,相反,他还可以向大家证明……赵将军也并非言出必行! ***** 翌日,清晨,集合队伍。 二千一百三十二人中,除病事假外,缺席两人。 “是哪两人?” 千夫长看了初三一眼,犹犹豫豫,不知当不当说。 “说。” 千夫长深吸了口气:“启禀将军,未到的是李二程和路序两人。” 换了谁,千夫长也不会像此刻这么纠结。今日迟到的只有来两人,但按照新规,无论是两人还是个两百人,最后一个晚到者,都要判死刑。若是等会儿李二程比路序先来…… 初三头往侧边偏了偏,千夫长随之看过去,忽然眼昏头疼——李二程到了。 迟到之人未曾全到,初三便先使人击鼓开始训练。而路序直到上午训练快结束,才沉着脸来了队伍。 他垂着脸,外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其实路序本来只打算比李二程晚来片刻,认错的态度再恭敬些。但他转念一想,觉得不行。 若是那般做,按照初三的性子,宽严相济,若是诸位士兵再替他求情,说不准他就轻轻揭过了这件事。 那么大家不仅不会以为初三毫无威严,反而会认为赵将军虽严守纪法,但仍余情理。 他决定晚去,然后态度也不没那么恭敬。 反正,他不敢杀了他。 见路序终于到了,虎哥瞥了眼初三,沉声问道:“为何迟到?” 路序懒洋洋地站着,态度不佳:“睡过头了。”他一脸心情不好的样子。 “你可知你是最后到之人?”虎哥大声问。 路序朝着四周看了看,不上心地点点头:“现在知道了,要怎么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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