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范大勇都十分冷静的样子,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便也就落了下去,然后派人去找阿泠,只是到了黄昏,管家派去的几个人在珙县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阿泠的踪迹。 与此同时,墨城。 因为初三突然进攻,首先打乱了墨城的布防,然后初三的作战方式一直讲究快而猛,不等墨城将士再度集结阵营,直接便打散他们。 这种情况下,墨城的兵力即使强于他们,在初三这种快猛到难以招架的打法下,墨城的守将弃械而逃。 到了正午,初三攻到了太守府。 墨城太守甚得民心,即使在这种胜负已成定局的情况下,仍然还有一千人死守太守府,这一千人,和落荒而逃的墨城士兵不同,都是墨太守的死忠。 不过如今初三带着四千余人,且个个都是杀红了眼睛,士气高涨,而墨城太守虽然是个好官,但领兵一途实在是天赋平平,即使是死忠,其战斗力还没有初三个月□□出来的义兵来的厉害。 这一场战争,初三已经胜利。 既然要胜利了,初三便可以不需要继续杀下去了,他挥手,示意大家暂停,围在了郡守府四周。 然后射了一封招安信入内。 墨太守虽然领兵不行,但是治理内务颇有一套,他们也有可供他发挥才能的地方。 信射入内的半个时辰后,太守府的大门被打开了。 门口走出一个身姿清瘦的中年男子。 初三看见墨太守出门来,翻身下了马。 “赵将军,你说我们若是投降,你不杀墨城内一兵一卒。”墨太守拿着写了招安书的布帛道。 初三当即点头:“自是如此,我从不杀降者,攻打前七城,皆是如此。” 说着,初三看向墨太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墨大人,你如今你若是继续抵抗,也不过是徒增伤亡,据闻你爱民如子,想必你也不想天下再多一个破碎的家庭。” “再者说,大覃暴虐,即使你从不横征暴敛,甚至时时拿出自己的俸禄救助百姓,但是大覃的赋税徭役依旧让百姓苦不堪言,无力承担,这不是你一个太守能解决的问题。” 墨城太守和初三间隔二十步之遥,听了这话,他哈哈笑了两声:“赵将军这是何意?” “大覃无救,劝墨太守另投明主,不枉一身才干,达济世救民抱负的意思!”初三望着墨太守,郑重地道,“我知墨太守乃忠诚守信之辈,但望墨将军思考清楚,哪些忠诚守信才是应该遵守的。” 墨太守听了,顿了一会儿,他抬眸望向初三,忽然问道:“赵将军可知君子一诺千金,若是所有的诺言都得跟随时间和情势变化而变化,便也没有言出而必行这句话了。” “赵将军,我墨建光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我曾立下誓言,忠于大覃,终于陛下,如今你却让我做个背信弃义的人,我如何能干!” 他朗声说道。 墨太守所言逻辑没有问题,初三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墨太守是决心兵戎相见?”初□□问。 墨太守往背后看了眼,他背后是太守府大门,也是他的将士们站立的位置,他摇了摇头:“并不是。” “忠于大覃,忠于陛下只是我的承诺,并不是他们,所以我不降,不过他们可以投降。” 这句话一落,墨太守背后的武士们忽然涌现一阵骚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