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初三顿时紧张的同手同脚起来,阿泠同意道:“好,明日我们去见他。”说着,阿泠声音里带了些笑意,“其实我已经好多了,我现在吃东西已经比两年前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不喜欢,但都不想吐了。” 这个病没有可以吃的药治,阿泠也没抱什么希望,但这两年她的情况着实在好转,即使这两年是兵荒马乱的两年。 阿泠的身体情况初三比她自己还要了解,低声的嗓音里带了些喜悦感:“总有痊愈的一天的。” 阿泠瞥了眼笑的眉飞色舞的青年,她不敢抱痊愈的希望,可若是有希望会让他快乐些,阿泠觉得她也可以抱一抱了。 第二日两人去见大夫,这个大夫没有提出建设性的病方,两人都有希望,到没有特别失望。 慢慢来,总能好的。 明王高杰得知两个年轻人彼此都没有意思之后,有些失落,但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没了初三,说不准还有更合适的女婿,思及此,高杰接受了这个事实。 赵军没有在汝城停留多久,再得知黎默安带着剩下的七万覃兵往南退守后,退守陆昌坡后,初三带着剩下四万赵军往南而去。 一个月后,黎默安退守陆昌坡,那在大覃的境内,而初三则驻扎在了距离陆昌坡三百里外的梓阳县外。 初三准备明日攻打梓阳。 只是中午在梓阳城外安营扎寨,翌日还没到来,黄昏时分,梓阳忽然城门大开,梓阳县令派人送来了一封信,一份降书。 梓阳只是一座小县,攻打它实在是小菜一碟,但即使要拿下一盘小菜,还是得费些力气,如今梓阳直接投降,各位将领还是有些欢喜的。 当然虽然送来了降书,但也不能真的相信他们是彻底投降,万一是佯降也说不准,即使这种可能性很小,初三命令孙虎去查探消息。 翌日黄昏得到准确情报。 梓阳是真降。 得到这个消息,初三便安排下去,明日进城。 是夜,眼看到了睡觉的时间,阿泠躺在床上睡醒了一觉,翻个身,才发现对面那张床铺上没人。 她皱了皱眉,没在军帐里找到他,出门寻了半天,才在军营附近的山上寻见了他。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阿泠叫了初三两声,没反应,直到她爬上那座小山包,在初三身边坐下,初三才偏过头,对她的到来显然十分惊讶:“阿泠,你怎么出来了。” 说着又皱眉:“冷不冷?”他将自己的外裳解下披在了阿泠身上。 “你想什么呢?”阿泠跟着他的方向看去,初三看的方向是梓阳县。 “我……” 不等初三说完话,阿泠斩钉截铁地道:“初三,你这两日好像有心事。” 他再沉稳,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每次打了胜仗,脸上表情严肃,但行动之间总能看出几分欢喜。 可这一次,梓阳不战而降,他反而心事重重。 初三垂下眼,安静须臾:“阿泠,你可知道梓阳县丞是什么人。”个 既然要攻打梓阳,自然对其中的主要官吏有过了解,梓阳县丞祝志诚四十多岁,在梓阳百姓中名声不太好,属于贪官污吏的那种类型。 不过阿泠不明白初三为什么提起他。 初三看着阿泠道:“他是我父亲。” 阿泠愣了下,若他父亲是个县丞,他又怎么会成为奴隶呢? 初三苦笑了声:“我的母亲是个奴隶,后来惹怒了他的夫人,便将我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