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给皇后送了两颗甘甜的西瓜,皇后着人给这两个小孩送了一颗。 齐琨提议把西瓜泡进井里,拿出来以后会冰冰凉凉的。 丰年提醒他宫里的水井不知藏了多少妃子的冤魂,沾染了阴气就不好了。 两人最终决定还是放进水池里。 不知是谁先泼的第一下,总之原本闲适的泡脚演变成了激烈的打水仗,谢景瑞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人湿淋淋滚做一团的画面。 夏日炎炎,皇帝的脸上却是阴气逼人。 丰年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扯着裙摆爬上岸,可自己浑身湿透不敢上前,只能穿好鞋子乖乖站着。 一旁的齐琨也上来了,来不及穿鞋就又被皇后按着跪下。 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丰年心里觉得好笑,嘴角不自觉勾起一点,被谢景瑞察觉了。 “你还敢笑!” 这是真生气了,丰年赶紧摆正姿态,站好低头。 “是臣妾教导无方,请陛下熄怒。” 谢景瑞扫一眼跪在地上卑躬屈膝的姐弟,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身兼教养之责,家中子弟却连男女有别的道理都不懂,属实该罚。” 丰年听着不对,刚想开口就被谢景瑞蹬了一眼,只好悻悻闭嘴。 “皇后禁足于凤栖殿闭门思过,齐家幺子三月不得入宫。” 这是帝王最后的决定。 丰年回寝宫后衣服也不换,湿淋淋地就倒到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生闷气。 谢景瑞跟在她身后坐到床边,抬手替她脱靴,而后定定看了一会,便要伸手褪她的外衫。 肩上凉意甫一褪去丰年就坐了起来,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面色如常的谢景瑞,憋了半天憋憋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谢景瑞笑了,如三月春风拂面“原来你知道这个道理。” 丰年自己也委屈“我们只是刚好摔到一起了!” “第二次了。” “什么?” 谢景瑞面如冠玉,眸光动人“你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像今天这样撞到一起了吧?” 丰年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他还能记得,一时哑口无言。 “下次是什么时候?” “这么喜欢撞人,怎么不往父皇身上撞呢?” 这样说着,谢景瑞俯下身撑到丰年身上。 成年男性的躯体投下带有压迫感的阴影,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丰年只觉被毒蛇舔过。 她眼角余光一瞥两人身躯间的空隙,毕竟体型尚小,丰年轻易钻了出去,跳下床就往外跑。 他虽是君主,但床帏之外,还有能束缚他的礼教纲常。 谢景瑞目光追着跑远的小姑娘,拳头紧了又松,他还是太急了。 方才他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只是在看到女孩同那小少年身体相迭的一瞬间心中就燃起一股邪火。 他不知根源,却明白那一刻他是想彻底掌控她的,他把她养大,她的一切他都知晓,她合该是他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