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谁会不待见他?” 说句不好听的,这个时候人人都是盯着赫舍里皇后的肚子,若是赫舍里皇后这一胎又是个儿子,十有八九就是以后的储君了。 况且,就连惠常在所生的儿子不知道比赛音察浑身份高上多少,若真的涉及到太子之位,要害的也是惠常在所生的儿子才是……所以啊,宜宁是百思不得其解。 玄烨也是一样没想通,“当初赛音察浑刚生下来的时候身子就有些弱,老祖宗希望他能平安康泰,赐给他一个蒙古名字,既得了这蒙古名字,于那些人而言又有什么威胁了?” 这大清是满人的大清,皇位如何会落到旁人手上? 更何况,如今除了吴三桂,玄烨最忌惮的就是蒙古族了。 两人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玄烨只道:“朕派人出宫去查了,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儿,既然宫里头查不出个什么来,那就在宫外查,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的。” 如今赛音察浑已经去世,如今玄烨更担心的则是荣常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可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宜宁微微颔首,说起这个话题来,实在是太沉重了,谁也不愿意多说。 又走了几步路,玄烨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又是在对着宜宁说些什么,“你放心,以后若你有了孩子,朕一定会好好护着你们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叫宜宁听到,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是吃了蜜似的,同时又觉得心里酸酸的,都说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说一不二,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两人很快就到了慈宁宫,今儿太皇太后倒也没侍弄花草,却是和太后一起在小佛堂吃惊。 玄烨只觉得有些奇怪,原先太皇太后向来是不屑这些的,总是说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都是长了眼睛的,你做了什么老天爷都是看着的,平素做了亏心事,想再佛祖跟前拜一拜就能两清了? 简直是做梦! 可如今太皇太后跪在蒲团前,双手合十,神色虔诚,嘴里更是呢喃道:“……还望佛祖保佑我孙儿爱新觉罗玄烨,保佑我大清后宫康泰,保佑云南战事早日平息。” 玄烨只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若太皇太后有法子,不是走投无路,哪里会来这一遭? 他站的远远的,可还是能瞧出太皇太后面善的仓皇来,更是能看到太皇太后头上的银丝似乎更多了些。 是啊,他的祖母已经老了! 宜宁也瞧出他的不对劲来,她偷偷握住玄烨的手,似乎在给他力量,与他一起看着太皇太后,只觉得历史上这位赫赫有名的孝庄太皇太后,还真是名不虚传。 后来还是苏麻喇嬷嬷眼尖,瞧见他们来了,在太皇太后跟前说了句话,太皇太后这才扶着苏麻喇嬷嬷的手起身,“皇上过来了,我老婆子平日里也就侍弄侍弄花草,闲着无事,和太皇一起拜拜佛。” “唉,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这才跪了多久,就觉得有些起不来身。” 玄烨连忙上去搭了把手,宜宁也上前将太后扶了起来,几个人朝着外头走去,玄烨道:“叫孙儿说,别说吃斋念佛了,您那花房索性也别管了才好,交给下头的人去盯着,免得累着您了。” “瞎说,不过是侍弄一些花儿,有什么可累的?”太皇太后可见不得人家编排她的花儿。 太后大多数时候是和太皇太后待在一起的,对太皇太后的性子也是极为了解,笑着道:“皇上还是别劝了,老祖宗啊就好这一口,若是不要侍弄花草,岂不是要憋坏了?” 玄烨扶着她老人家的手,笑了笑,“您喜欢花儿草儿,孙儿是知道的,倒是好端端的,怎么想着拜佛起来了?从前您不是和孙儿说,这拜佛一跪就是大半日,跪了那么久,天底下那么多拜佛的,也不知道佛祖有没有瞧到自己吗?” “都说了,闲着无事罢了!”太皇太后却不愿意与他多说,难道要她说自己这是为重孙祈福?为孙儿祷告? 这话,她可说不出来,说出来了也是徒给玄烨增添负担。 太皇太后不愿意说,玄烨也没有多问。 吃了一盏茶,太皇太后知道玄烨事多,只捡了几句重要的话说,“……如今已经二月了,过不了多长时间,荣常在要生了,皇后也要生了,后头还有一个布常在,我知道你平素事情多,可没事儿的时候多去陪着她们做做。” 当着宜宁的面,这话她也一样敢说,她知道宜宁是个好孩子,不会在这个时候犯浑的,“特别是荣常在,刚没了孩子,如今正是难受的时候……” 提起早早没了的赛音察浑,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声音都低下去了很多。 玄烨只道:“您放心,孙儿知道的。” 太皇太后微微颔首,道:“还有皇后那边,她那孩子从前是个听话懂事儿的,如今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