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可,这香囊方才孙院判已经看过了,里头加了麝香,还有一些让女子难产的药材,奴婢方才也问过了,当日皇后娘娘生产的时候,宜贵人身上戴的就是这个香囊。” 众所周知,当日赫舍里皇后曾单独见过宜宁的,两人还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 至于信笺,太皇太后则拿过来瞧了瞧,这都是宜宁和常山之间来往的书信,而后更是有宫女把信笺拿给宜宁瞧了瞧。 自己的字迹,宜宁还是认得的,这字不是她写的,可上面的的确确就是她的字迹。 宜宁知道,自己输定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极了,太皇太后的眼神落在宜宁面上,宜宁倒是什么都没避忌,好不胆怯的与太皇太后对视,眼神之中皆写着——我没有做过。 最后还是昭妃看不下去了,只道:“太皇太后,如今这东西都在这儿,宜贵人就是想说自己没做过,只怕也说不过去了……有些人啊,自己心存歹意,非得将脏水往本宫身上泼。” 说着,她更是朝着太皇太后跪了下来,“还请太皇太后替臣妾做主啊!” 赫舍里皇后已死,朝中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之中也不可一日无后,如今宜宁也差不多了,唯独剩下她能坐上后位。 太皇太后不想看她,眼神落在了宜宁面上,“宜贵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就算是她贵为太皇太后,可也知道,在后宫之中讲究的是人证物证据在,有些东西不是你说相信谁那就相信谁的。 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楚了? 宜宁早在看到昭妃的时候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如今心里已经有了掂量,只道:“嫔妾到了这个时候能说什么了?嫔妾时候自己是冤枉的,会有人相信吗?如今,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在慈宁宫中住的时间不算长,每日与太皇太后、太后朝夕相处,特别是太皇太后,她是真的把太皇太后当成亲祖母一样看待的,事情成了这个样子,她也不愿让太皇太后为难,只道:“只是,嫔妾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嫔妾最后见嫔妾的额娘一面,嫔妾还有些话想要和她说……” 她入宫也有些时间,知道谋害中宫皇后就是一个“死”字。 就算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她却对很多人有了感情,比如太皇太后,比如荣常在,比如郭络罗夫人,还有……玄烨。 太皇太后像是没瞧见昭妃脸上的喜色一般,扬声打断了宜宁的话,“你的确是犯了大罪,可念在你年纪尚浅,这件事疑点颇多,暂且打入冷宫吧!” 那就是要留着宜宁的命,如今能活着,已经是十分不易。 只要能活着,那就有翻盘的机会。 昭妃还要再说话,太皇太后却是一扫眼过去,道:“虽说有信笺和香囊在,但可有人证亲眼见到宜贵人与常山来往?可有人亲眼见到宜贵人将香囊里头添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昭妃啊昭妃,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宫里头有多少冤案假案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难道要逼着我老婆子草草断案吗?” “臣妾不敢。”昭妃多少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她担心夜长梦多,原本想的是趁着玄烨还没来之前便将这件事定下来,玄烨如今与宜宁是你侬我侬,太皇太后虽有些偏疼宜宁,可明面上一直都是一碗水端平,如今却也是护短得厉害。 可是,她却无半点办法。 既是要去冷宫,得太皇太后特赦,今日能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再去冷宫。 要去冷宫的妃嫔,那都是犯了大错的,一般都是由三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拉过去了事,哪里还能回去收拾东西? 宜宁谢过太皇太后,则回去了。 一路上,苁蓉也好,还是连翘也罢,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宜宁反倒是平静得很,甚至还笑着安慰她们,“没事儿的,苏麻喇嬷嬷方才的话你们又不是没听见,你们几个就安心留在慈宁宫好了,太皇太后也好,还是太后娘娘也罢,都是极好的人,你们在慈宁宫不会受委屈的。” 说着,她更是道:“好了,别哭丧着脸,来,咱们来收拾东西,明儿我一大早就要走了,平日里都是你们帮着我打点东西,我都不知道要带哪些东西了。” 她越是这样,连翘、苁蓉和王九福几个就越是难过,连翘更是忍不住别过身子去擦眼泪。 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他们只能强打着精神替宜宁收拾东西,正收拾着了,却听见外头传来了通传声——皇上驾到! 这声音还没落下,玄烨便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宜宁!” 宜宁抬起头,正好看见玄烨一脸关切站在自己跟前,因为方才走的太急,呼吸有些急促。 玄烨什么都没问,只道:“方才苏麻喇嬷嬷已经和朕说了,朕不会同意你去冷宫的,除了朕的身边,你哪里也不能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