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指手画脚,没人在意这些细节,所以称呼还是照旧。在主持人一通声情并茂的煽情之后,白晓和纪南谨给纪大伯和纪父敬了酒喊了人。 就在见礼结束时,一片欢声笑语中突兀地插入一个声音。 “哎呀,我来迟了!” 白晓心里一跳,这声音……纪母? 刚刚林雪来的时候她还纳闷今天纪母没来,对她的消停表示奇怪,结果她踩着点来了! 瞄一眼身边的纪南谨,他的眉头微蹙,显然不乐意看到纪母出现。可今天这种场合不好闹起来,纪母估计也是料准了才无所顾忌地吧。 主持人一脸懵,这位大婶是哪位?一副跟新人很熟悉的模样,他事先没被告知有女性长辈啊。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他杵着不知道是该退场还是帮着缓和缓和。看了看边上的纪大伯和纪父,想看二位老板有什么指示,就见纪父脸上的春.风得意此刻全成嫌弃。 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来砸场的?主持了这么多婚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还是纪南谨打破僵局,“时间差不多了,入席吧。”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支持人愣了两秒,接着话头请大家入席。心说豪门果然戏多,面对突发情况的处理也够简单粗暴。 纪母有些急,“诶,媳妇还没给我敬茶呢!” 白晓立即看向纪南谨,她可以感觉到他对纪母的冷漠,从纪母第一次出现至今他一声都没叫过她,仅有的谈话里都省略了对她的称呼,可见打心底不承认这个母亲。 纪父冷笑一声,“南谨过继出给大哥了,谁是你媳妇?今天是南谨的好日子,你来了我就当你是客,不想跟你闹,你也安分点!” 纪母一听这话就上火,不过也念在场合不对没跟纪父吵起来。结果纪南谨一句话差点气得她坡口大骂,只听纪南谨对一旁的管家道:“请她去客房休息,单独备一份酒菜送过去。” 他是什么意思?不让她上桌? “我是你妈!” 纪南谨冷冰冰地看着她,“那又怎么样?你大可一走了之,我不拦你。” 纪大伯叹着摇摇头,从纪母的角度来看,她离开并没有多大的错,本就是纪家不厚道在先。只是很多事都难以用对错来论,她一走了之对纪南谨而言难道不是伤害?谁又看不出来她是冲着钱回来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对弟弟一家的事他不打算插手。他这个弟弟从来没着调过,只怕接下来更要闹,由他们去吧。只不过今天的喜事绝对不能被纪母打扰,朝柱子使了个眼神,“柱子,好好陪你婶子聊聊天,省得你婶子闷。” 柱子和二牛立即心理神会,半驾着纪母往最偏僻的客房去了,她就是闹也没人听得见。 *** 酒席散场,送走最后一波宾客之后回到新房,纪南谨觉得自己几乎是用一辈子的时间等这一刻! 白晓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她今天累得够呛,终于散场了,她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躺一躺。透过镜子看着盯着自己的纪南谨,她笑了笑,显得特别妩媚,“愣着干嘛?你先去洗澡吧。” 大热的天,他穿着西装不热吗? 纪南谨走到她身后帮她摘下插在鬓边的发饰,手往下滑了滑,捻着她的耳垂摩.挲了几下,“等你一起。” 白晓瞪他一眼没作答,他在心里琢磨这事很久了吧?憋了这么久是不是要火力全开?其实不仅是他,就是她自己也有些意动。 拆了发髻,梳顺了头发,一双眼水润火热地盯着镜子里同样火热的眼神。娇媚一笑转身环住他的腰,被他一个用力拉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吻上红唇。 之后她都记不清是怎么纠缠进浴室又怎么回到床上的,反正惊涛骇浪之后困得不行。反倒是纪南谨精神很足,絮絮叨叨地跟她说话。她打了个呵欠翻身背对他,“书上不是说男人做完犯困吗?你怎么这么精神?睡吧,明天还有一场。” 明天还要回她娘家那边摆酒,一大早又要起来梳妆打扮,早点睡吧。 纪南谨把人搂在怀里,蹭着她的耳朵,“书上还说事后要交流心得,翻身就睡是大忌。” “什么心得?做.爱还是搞科研?还要技术交流?” 纪南谨低声地笑,“经验尚浅,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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