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叶荃的代号海豚也不叫了,乾脆直呼其名。 却见叶荃回头看了梁毅一眼,淡淡地问道:「什么时候吃的?」连身体都没有动一下,看上去竟是一点都不关心的模样。楚嬪当过十年基地指挥官,曾是叶荃的顶头上司,但叶荃此刻却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面对昔日长官连身体都懒得坐直一下,仍是斜斜地瘫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一个上尉军官该有的尊严和仪容。 梁毅看到叶荃形容憔悴,蓬头垢面,双眼布满了血丝,很显然经歷了相当的煎熬。同时从她的身体语言不难猜出,她对绿雪仍是一筹莫展,根本没有什么解药。 只是楚嬪仍不死心,也不在乎叶荃的态度,耐心地回答道:「今晨大约九时一刻。我和婷婷都对绿雪免疫,你可以抽我的血,製作解毒血清或解毒剂。」 只见叶荃仍是懒洋洋地摇头道:「绿雪不是毒,所以没有解毒剂。」 楚嬪闻言大惊,兀自不信地反问道:「如果不是毒,怎么会要人性命?」 叶荃还是垂头丧气地说道:「不知道。」 楚嬪急了,一把揪着叶荃的衣服,把她从座椅上拽起来吼道:「你是医官,怎么会不知道?」叶荃被楚嬪拽着,全身就像棉花糖一样地,软绵绵地好似一点生命力都没有。被楚嬪拽着,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摇头,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梁毅见状,忙走上前去把楚嬪的手扳开,缓颊说道:「别急,慢慢说。」接着对楚嬪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别这样,孩子在场。」楚嬪闻言,才松开了手,叶荃又像洩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回椅子上。楚嬪撇眼看了身后的婷婷一眼,只见女儿睁着大眼睛望着大人们,一脸困惑惊惧的表情。楚嬪无奈,只有忍住心中的焦虑,伸手摸了摸婷婷的头发,柔声地说道:「婷婷乖,妈妈和叶阿姨说话,没事。」 只见叶荃抹了抹眼泪,终于开口解释道:「全世界的科学家这些日子来都发疯地研究绿雪,对绿雪的化学成分,做了千百次的解析,解来解去还是h2o,而且纯得没有一点杂质,连为什么是绿色的都弄不明白。」h2o就是纯水的化学公式,意思是说绿雪就是纯水组成的,里面没有任何其他的物质,自然也找不出毒素。 楚嬪梁毅听了,都觉得难以置信,只听叶荃继续说道:「从北京时间七月二十四日凌晨一时四十二分开始,全球同时落下绿雪,直至二十四小时后,又同时停止。从南北极到赤道,从高山到海洋,全地球每一个角落都下雪,没有一处例外。。。」两人都听得透不过气来。 「不但如此,绿雪无关温度,而且落地不化。现在室外气温二十来度,早就超过冰点,绿雪却一点不化。。。」叶荃边说边指着实验桌上那支装着绿色液体,正被本生灯燃烧着的烧杯继续说道:「我将绿雪一直烧到摄氏七十度,它才化成液态,但只要关上火源,它又很快变成结晶体。外面有人在实验室内将它烧过一百度,它也不化为蒸气,不过好在如此,否则散到空气中更加致命。。。」 「更邪门的是,绿雪降落在长江表面,浮在水面上。江水在底下流,它却不随波东下,一个多礼拜了,还停在原地。不仅长江表面如此,多伦多来的报告,连尼加拉大瀑布顶端的积雪都赖在上头,不会随水流下落。岸边有人用长木棍去推去敲,弄了半天才敲落一小块推下瀑布,不推的话,再强的水流都没有作用。。。」楚嬪梁毅面面相覷,这已经不再是科学,简直是玄幻小说了。 楚嬪仍然不肯死心,问叶荃道:「大上海应该也有对绿雪免疫的人吧?也有因绿雪丧命的人吧?你们有做过血液或基因比对吗?有。。。」 楚嬪话未说完,只见叶荃举手指着靠墙的大玻璃柜。楚嬪梁毅转头望去,只见大玻璃柜内排满了一个个试管,里面都是暗红色的液体,试管上都贴满了标籤。玻璃柜其实是控温的冰箱,试管内装的看来全是血液样本。 「这一排都是基地内几个对绿雪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