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也是这样的雨夜,雨急急敲打着窗上玻璃,噼里啪啦,湿了满窗。 生凉的空气翻腾着浮浪的意味,□□的气息丝丝缕缕,轻浮,散延,盈满,听得那雨狠狠落下,连连撞击着窗户,一重更甚一重。 曳曳荡荡,披散的发丝随之动晃。 於棠咬唇隐忍,承受不住时,才轻颤颤地张嘴:“让我休息……” 他一边哄着她,让她出声:“叫出来,我听听。” 鼻腔里细细地哼吟,温软的调子,在这会儿乃是靡靡之音。 余下的时间他沉默,专心要这女人。 —— 直至云雨歇,於棠一身汗,冷的热的互相交织,他餍足,从她身上下来,拉过棉被盖住她的身。 客厅的白光还在静静淌,隐晦的光线蔓上床铺,她的脸侧向另一边睡着,张昀生看见她脖子肩膀星星点点的红印子。 天尚未亮时,於棠半梦半醒,听见客厅门轻微一响,似乎是落锁的动静,直到手机闹铃大震,她惊得一醒,伸手去摸,半天没摸着。 於棠撑着床起来,忍着浑身酸软找手机,最后意识过来,手机在客厅。 她取了毛毯裹在身上,去了客厅。 刚才她听见门落锁的声音,那会儿应该是他走了。 於棠返回屋里,棉被让她掀开到一边,露出来大半张床单,那副凌乱不堪的光景简直不能细看,她把床单收起来扔到了墙角,莫名有些气愤。 屋外仍有雨,於棠把窗户打开散气。 雨一下子淅淅沥沥扎进来,她收回来些许,拿衣服去了浴室。 於棠今天戴了围巾去公司,整整齐齐裹住脖子,不露一寸肌肤。 今天是年30,办公室里少了些人,有些同事手头没什么重要工作的,能请假的都请了假回家了,於棠没请假,她订的是今晚的机票。 陈韵今早打电话过来,让她帮忙请个假,陈思诺做完手术,她不方便走开。 於棠来到公司,放下东西就去人事部写了请假条,等到9点上班,她去敲张昱尧办公室的门,半天没人答应。 他助理走过来说:“副总还没来。” 於棠问:“那他什么时候来公司?” 那助理摇摇头,“可能下午,可能就不来了,他来不来公司一般不会提前跟通知我。” 部门大小事物,一般有陈韵顶着,除非有重大事件非得他一个副总出面,否则张昱尧来不来公司有时候比较由着性子。 所以於棠才能在这工程部里,待得还算自在。 况且今天假前最后一天上班,无甚大事,他大概率是不会来了。 於棠把手里的请假条递过去,“这是陈经理的假条,麻烦你……” 助理没接,“副总没来,我也没法给他,你还是拿去给张总吧。” 如此,於棠只得拿着请假条回来办公室,在工位上兀自琢磨了一会儿,去找了陈韵的助理。 小佳正抱着一塌文件愁眉苦脸,见她来了眼睛一亮,“正好,这些东西要陈经理拿去给张总签字的,她没来,你帮忙拿过去好不好?” 於棠一愣,手里的请假条还没递出去,又来一项任务。 小佳冲她干干笑着,“我一个小助理不能越级嘛,上次就被说了两句,明天就放假了,这些东西,还有这份工程决算,总不能堆着过年,是不是?” “我拿去也是越级。”於棠说。 “可是你之前负责新建项目的时候,不就经常跑总经办吗?”小佳很是理直气壮。 於棠被堵得无话,半天才回了句:“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小佳耸耸肩,“熟门熟路了嘛。” 於棠有一种,全世界的人都逼着她去见张昀生的感觉。 想想昨晚,那么尴尬。 於棠在办公室里待了半天,把手头上一些琐碎事处理完了,这才抱着一塌文件乘电梯上高层,手里还拎着一张假条。 电梯门一开,豁然开朗。 在此之前,最后一次上来,她在这里打了张昀生一巴掌,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一帧帧回忆欣欣向荣…… 李秘书见到她是,很是惊讶,“於工?” 於棠走近她,笑着问:“张总在么?” 李秘书回过神,“哦,在的,在办公室,怎么?” 於棠指指怀里的文件,“陈经理请假,我拿些文件过来。” 李秘书见了笑笑,想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