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从苏远湛后面冒出个头来说:“架子鼓,小孩儿学着玩的那种。” 姑娘愣了愣:“不好意思,我以为这位先生想买乐器的。”她笑了笑,“这位先生气质真好,害我以为他要买钢琴。” 苏远湛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非常符合小姑娘说的气质很好。 周期“嘶”了一声,拆台道:“他不会钢琴。” “那小提琴呢?” “他也不会。” 望望拽拽苏远湛的手说:“叔叔会那个街头艺人经常弹的那个。”他一时忘记了名字,只是用自己印象里的东西表达出来。 周期哈哈地笑起来,笑完才和望望解释:“那是吉他,老少咸宜的乐器,很多人都会来一首简单的小星星。” 店员很热情道:“我们家也有木吉他,要不要来试试音色?” 苏远湛摇摇头:“我们今天专门出来给孩子买架子鼓的,吉他不看了。” 周期兴致勃勃,拉着望望和苏远湛道:“我们都看看,乐器行好多我没见过的乐器。” 因为吉他是最常见、购买力最大的乐器,店里就把它放在了手边,长头发的姑娘把吉他取下来,说:“试试音色么?” 周期颠颠地接过来,坐在旁边的木头椅子上,把吉他压在大腿上,装模作样地用手指勾了勾弦,钝钝的沙哑声。 他玩了一会儿不得其法,泄气道:“根本不好听嘛,也不清脆。” 苏远湛绕到周期背后,环抱住他的肩膀,修长的手指搁在弦上一拨弄,清脆圆润的一个音就出来了。 “这根弦才是高音,你刚刚拨的低音弦,自然不会有清脆的音色。” 周期把吉他扔苏远湛怀里道:“小远子,来一首听听。” 苏远湛在旁边坐下,垂着头,额发散下来,抱着吉他先试了试手感,才抬头笑着说:“已经调好了,看来经常有人用。” 姑娘点头说:“这个就是留着客人试的,我们家主营吉他。” 苏远湛不再废话,动动手指弹了弹,一首曲子流泻出来,民谣的淡淡风格。苏远湛的手指在弦上滑动,白皙的手搭着深色系的木吉他,禁欲又休闲。 他弹了一段,停下来说:“不难听吧,我已经忘记谱子了,很多年没好好弹过了。” 周期刚只顾着看人家手了,说不出来什么,只好点头。这双手骨节分明,匀称修长,谁能想到这手下都覆有薄茧子。 倒是望望是个捧场王,连连说:“好听好听!” 另外一道男声插进来道:“这还能叫很多年没弹过么,业余里的专业了。” 声音的主人扮相非常的文艺青年,一头及肩长发披在脑后,下半部分还带着小卷,周期实在是欣赏不来这种艺术家的气息。 刚刚的姑娘叫了声:“店长。” 周期心道,原来是店长啊,怪不得这么特立独行。店长一偏头,脖子上的黑色骷髅项链一览无余,周期更是佩服人家的标新立异。 苏远湛礼貌地说:“大学毕业后几乎没碰了,忙得没时间玩乐器。” 店长显然是个放荡不羁的文艺青年,拨弄着小卷毛,语出惊人:“这都比我们乐队的吉他手好多了,帅哥要不要来应聘我们乐队?” 苏远湛每次和周期出来都会穿得年轻化,主要是他心里有疙瘩。上床去接望望幼儿园接他回家的时候,望望最好的小伙伴儿小飞居然喊周期哥哥,喊他叔叔。这么一来,两人就差辈分了,那天他刚从公司下班穿得很正式,一下子就拉出他们两的年龄了。 此后,苏远湛总会特地挑偏嫩的衣服穿。他本身的精神状态就好,比周期大了几岁而已,一打扮年纪就显得差不多了。搞笑的是梁敏笙建议他穿朋克风的衣服,虽然确实很适合吧,但总有种不良少年的味道。 不过今天他简单得穿了件学院风的衬衫,由于天气冷的关系,外面罩着身保暖的驼色大衣,要不然刚刚店员小姑娘就不会觉得他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