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驱车在郊区的马路上,沿途陆陆续续就有些不知明的小花儿散落在田野里, 一簇一簇的,点缀在蔓延的绿意里。偶有小野猫路过,也要去轻轻嗅嗅野花儿的香味。 花海占地面积大, 三人甫一到就闻见老远飘来的恬淡花香。脚下的小道不是木质的,就是鹅卵石堆砌而成的,踩在上面就充满了文艺的感觉。 入口处有一排排槐花树,小灯泡一样白闪闪的花束吊成一串串的,杂乱无章地挂在绿油油的树叶里,偏生却好看着。槐花大概是小蜜蜂最喜欢的花之一了,它们一直嗡嗡地穿梭在花丛中,辛勤地酿出甘甜的蜂蜜。 望望舔舔嘴巴,道:“好想吃蜂蜜,爷爷买的蜂蜜可甜了。” 周期正在给采蜜的小蜜蜂拍特写呢,就听见望望这馋嘴猫一样的话,手上一滞,道:“刚才好像看见外边有人卖槐花蜜,不过家里那边也有,买了倒显得多余了。” 望望思忖片刻,摇头说:“那我们回家吃。” 穿过槐花树林,前面是密密麻麻的花丛,一株植物上就只开一朵花,但是开得鲜艳多彩。这一片都是同一个品种的,颜色倒是多,红色、橙色、黄色偏多,还有混色系。 周期凑近看了看,这花着实漂亮,然而看着很眼熟。他灵光一现,拽着苏远湛问:“像不像罂粟花,开到荼靡的感觉。”他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摄影作品,战争废墟上的红色罂粟尽态极妍,仿佛饱食这片土地上的鲜血而生,特别美,但又有说不上来的凄寒。 苏远湛敲了下周期的脑袋,嗔怪道:“瞎说什么呢,这是虞美人。” “虞美人?”周期问,“和虞姬有什么关系?” “不清楚,大概两者都很美。” 望望蹲在小路边,摸了摸花瓣,说:“花杆子上有好多小绒毛,戳得我手痒。” 周期拉过他的手看看,“那就别摸了,人家花说不定还给你摸疼了。” 望望瘪瘪嘴,小心翼翼地给那朵小花吹了吹,念念有词道:“风一吹就不疼了。” 苏远湛道:“虞美人有绒毛,罂粟没有。” “涨知识了,第一次见虞美人。”周期拍了几张照,“怪好看的,种在我家门口不错,改天让我姐种些。” 继续往前走,人就开始多起来了,一路上还看见几对新人在拍婚纱照。新娘一袭白纱,新郎同统一是燕尾服,可谓是花海里一道独特的风景了。 望望这几天特别开心,算是尤其活泼了。他乐颠颠地跑到人家婚纱照那边,好奇地问:“哥哥姐姐,你们今天是要结婚么?” 小孩子本来就可爱,嘴还甜,新娘笑眯眯地和他说了会儿话,还让身板的家属给了几袋子糖。 望望不客气地收下糖,美滋滋地恭喜他们结婚快乐,回来就和周期分享战果。 周期十分欣慰,揉揉望望的碎发,道:“颇有你爸我当年的风范!” 苏远湛禁不住望望的软磨硬泡,嘴里含着个水果味的硬糖,含糊道:“当年你就这样到处卖萌耍宝?” “这也是本事,你懂不懂?”周期斜了他一眼。 “唔,很厉害。”苏远湛把糖换到右边的腮帮子里,这水果糖甜腻得很,甜死个人了。他懊恼地想,刚刚应该哄着让望望自己吃掉的。 刚刚那小新娘特别实诚热情,送给望望的糖全是不重样的,周期吃了个巧克力,几下就嚼完了。这会儿看见苏远湛还在吃,随意说:“还没吃完,好吃不,什么味的?” 他们现在到了绿色迷宫,周围是修剪得成一道道墙壁一样的绿植,这些树大概有两米五了,相当高。周期真是佩服设计师的脑洞,把这些植物做成了一个天然的迷宫,好玩儿又好看。 迷宫正好方便了苏远湛,周期问他话时正斜倚在绿墙上,笑意盈盈地看他。 苏远湛控制不住自己,欺身上前,只手揽住周期的腰,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趁着周围没人,贴着周期的唇,慢慢地把水果糖渡了过去,舌头还带着小小的糖在人家嘴里兜了一两圈。末了,还擒着色气满满的声音问:“甜不甜?” 周期面色薄红,佯装淡定道:“不甜,技术不行,让我来教教你。”他勾下苏远湛的头,回吻过去,一时之间火花四溅。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巴掌就得啪啪啪。 苏远湛抑制不住地把人狠狠地抵在这绿叶高墙上,粗重的呼吸浮在耳边,手下的小动作不断,撩得人脸色发烫。 树墙的叶子茂密,蓬松在树杈之上,两人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