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李斯年虽然是天家子孙,但与她的关系并不近,天家最讲究规矩,也最不讲究规矩,只要她喜欢,只要她求了李承璋,李承璋连谢诗蕴都纳了,是不会拒绝她这个小小的要求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一个天家公主,却要尊着敬着程彦一个翁主,更要眼睁睁地看着李斯年在程彦那里受苦。 六公主又饮了一杯茶。 天家的人,最信命,也最不信命,她不信自己一辈子被程彦这个翁主死死压制。 六公主含笑道:“不说她了,她是祖母与父皇的眼珠子,咱们说再多也无用。” “听闻丞相杨奇文最近惹上了官司,杨奇文的孙女是四哥的未婚妻子,他如今出事,想来四哥也不大好手吧?” 谢诗蕴心里明白,六公主这是上钩了。 咬人的狗不爱叫,六公主出手,她只需要等程彦的好消息便是。 只是现在,她还需要给六公主放出些风声,好方便六公主行事。 谢诗蕴秀眉微蹙,做出一副苦恼的面容来,道:“可不是么,王爷这几日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 六公主的鸾轿出了府,谢诗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玄月给她轻轻揉着肩,奉承道:“姑娘神机妙算,六公主终于上钩了。” 谢诗蕴闭着眼,道:“不是神机妙算,而是世间哪有女子愿意看到心爱之人受苦的?” 六公主是初经□□,李斯年又委实生得好看,有让人为他生,为他死的资本,莫说只是让六公主为了李斯年除去程彦了,只怕让她去做更多事,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天家的人瞧着精明,但在感情上,却是最容易上头的。 如六公主,如李承瑛,如李承瑾,甚至,如李承璋。 想起李承璋唤着程彦名字的温柔,谢诗蕴手指微紧,声音凉了一分,问道:“我要的人有没有找到?” 玄月给谢诗蕴揉肩的动作顿了顿,好一会儿,方劝道:“姑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谢诗蕴闭了闭眼,手指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轻声道:“我被天子灌了一碗红花,此生都不可能为承璋生下一男半女,如今承璋不过是对我有几分怜惜之情,我又颜色正好,他才愿意时不时来瞧我两眼。” “可色衰爱弛,我又无子女傍身,等杨家女进门,等承璋膝下子女一大群,这偌大王府,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玄月听得心头一酸,道:“姑娘,您受委屈了。” 谢诗蕴笑了笑,笑容却达不到眼底,眸中冷光一片,道:“一时的委屈,算不得什么,日后的荣华,才是最为重要的。” 玄月垂眸说是。 谢诗蕴便道:“将那人带来吧,我日后造化如何,还要仰仗于她。” 玄月便走出殿,让人带进来一个小女孩,推到谢诗蕴面前,道“姑娘,您瞧瞧,是不是这个人。” 谢诗蕴透过菱花镜淡淡瞧了一眼。 女孩不过十四五的年龄,肌肤如雪,乌发如瀑,凤目上挑,嘴唇殷红,与她最讨厌的那个人有着几分相似。 谢诗蕴便转过了身,带着护甲的手指落在女孩脸上,一寸寸滑至女孩的下巴,强迫女孩抬起头。 女孩瑟瑟发抖,谢诗蕴道:“模样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这畏首畏尾的性子,却是不大相似。” “也罢,好好调/教着。” 谢诗蕴松了手,冷声道:“一月之后,我要她出现在承璋面前。” 生不了孩子,那便借腹生子。 李泓毁了她当母亲的权利,她也会毁去李泓所在意的一切。 .......... 六公主从谢诗蕴的院子里出来,深深地瞧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