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着急。” 程彦道:“我听侍女说,你今天只喝了一点粥,你本来便中了毒,若不再多吃点饭菜,那可怎么行?” “咱们先吃饭,至于其他事,等吃完饭了慢慢做。” 她又不是周扒皮,见点银钱便指使着李斯年干活。 李斯年现在以修养为主,至于写方子挣钱的事情,他们未来有的是时间,不用急在这一时。 左右谢诗蕴已经答应给李斯年配置千机引的解药了,只待李斯年解了毒,他们便能长长久久地在一块。 李斯年浅笑:“好,都听你的。” 程彦笑道:“就应该都听我的。” 挑明关系后,李斯年对她百依百顺,乖得让她有种如坠梦境的不真实感。 开心的同时,又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去问李斯年的心意。 可转念一想,李斯年与她相处时的极有分寸的淡淡的疏离,让她根本不敢往他喜欢她的事情上猜想。 更何况,她也不是没有问过李斯年的心思,李斯年是怎么回答的呢,李斯年说,小翁主,你还小,待你长大了,你便会明白了。 这就是婉言拒绝么? 自此之后,她哪敢还自作多情觉得李斯年喜欢她? 她虽然偶尔也会自作多情,但脸面这种东西,她时常也要捡起来用一用的。 程彦拉着李斯年去侍女们摆好的饭菜面前,用筷子夹了一块她最爱的芙蓉鸭,喂到李斯年的嘴边,道:“啊——” 李斯年莞尔,在程彦哄小孩一般的动作下张开了嘴。 往日他总觉得芙蓉鸭太腻,只有在平日里与程彦在一起吃饭时,他才会敷衍式地吃两块,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芙蓉鸭是程彦喂的,芙蓉鸭入口即化,有鸭子的鲜美,也有芙蓉的甜香。 耳畔是程彦娇娇俏俏的声音:“这个鸭子最是滋补,对于你现在的身体有好处,你多一点。” 李斯年从善如流点头,道:“好。” “都听小翁主的。” 他想过这样的日子,很久了。 在三清殿时,他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抚琴一个人,调弄熏香也是一个人,天地虽大,却无处为家,他游荡在天地之间,如同孤魂野鬼一般。 程彦突然间的出现,像是一缕照进他灰暗生命中的暖阳,那么温暖,那么让人向往。 自此百般算计也好,绞尽脑汁也罢,他终于把那抹阳光留在了自己身边。 哪怕他知道,现在的她,仍是懵懵懂懂的,并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 笑意又漫上李斯年的眼底。 他本就生得极为好看,浅浅一笑,如云霁风轻,冰霜初溶。 程彦怔了怔神。 回神之后,程彦身体微微前倾,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 这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自此之后便是她的了。 日后若有了孩子,依着李斯年倾城国色的基因,想来他们的孩子也是极为好看的,软软的一团,如她没有见过的李斯年小时候的模样,她教他读书写字,教他做人的道理,那些李斯年曾走过的弯路,曾有过的剑走偏锋的偏执,她都不要他去经历。 想到那样的日子,程彦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心头一动,蜻蜓点水般亲了下李斯年。 李斯年眉头微动,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