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过多长时间,镇远侯惨死边关,许清源急流勇退,再也没有上过战场。 可尽管如此,并不能抹杀许清源曾在边关立下的战功,更不能抹杀,他是那么多侯爷里唯一一个以战功封侯的列侯。 他称得起一声君侯。 “不错。” 程彦浅笑,道:“清河郡地处北方,比我们更早得到边关消息,” 许清源才不是一个甘心在清源郡养养府兵度晚年的人,他的心,从来在战场上。 要不然,也不会教出来一个不逊于边关宿将的许裳。 六皇子听此,眸光微变。 若是许清源来华京,那沈存剑的计划便不好进行了。 但转念一想,边关失守,此时急需一个能弹压住各地府兵的重将来担任收关之责,许清源当不会在华京城久留。 可这也说不好,若是程彦心狠,只守华京,放弃北方诸城,那许清源,便会在华京城驻扎。 六皇子嘴角微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程彦,生怕漏听了程彦的任何话。 程彦扫了一眼殿内朝臣,手指轻扣桌面,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六皇子,道:“由君侯来征调兵马,想来诸位卿大夫不会有意见吧?” 六皇子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便是最好不过了。 朝臣们的心里与六皇子颇为相似,许清源留在华京城,程彦便多了一个仰仗,还不如尽快奔赴边关。 程彦在华京孤身一人,他们的日子才能好过些。 不仅好过些,若时机得当,还能旁的意外收获——从来没有甚么长盛不衰的朝代。 这九州天下,从来是能者居之。 朝臣无异议,六皇子与七皇子亦是颇为赞同,程彦一一安排下去。 迎许清源入京,查调各地府兵,筹集军粮战袍。 在听到长公主战败后失去下落便慌乱不休的华京城,在程彦的调停下,终于恢复了秩序。 皇城外城有朝臣们留宿的宫殿,是专门为国务繁忙时朝臣们留宿皇城准备的。 夜色渐深,内侍们将宫殿清扫出来,引着朝臣们去休息。 朝臣留宿皇城,在大夏颇为正常,朝臣们并不疑有他,让随从们往家里传话,便住在了宫中。 而准备回府传话的随从们,刚出皇城,便被袁行麾下的禁卫军们拦下了。 次日清晨,天未大亮,朝臣们梳洗之后去紫宸殿处理政务,随从们低头垂眸说家中一切无事。 政务繁忙,朝臣们只说一句知道了,便打发了随从。 也有那等多疑之人,想多问几句话,但见一旁的禁卫军按剑而立,虎视眈眈,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 当下让随从退下,心惊胆战入了殿,对程彦的敬畏更甚于往日。 强压之下,朝臣们异常配合程彦的命令,此时的程彦,在后宫也没有闲着——诸位夫人,你们出身世家,有着不输于男儿的能力与气魄,难道真的愿意为一个男人守着一方小院子过日子,为他争风吃醋,看他身边新欢不断,而自己逐渐年老色衰,恩宠不再,自己的地位不断受到威胁,就连膝下的子女,也比不上他身边的小狐狸? 这样的日子,是你们所期盼的么? 程彦的话虽然惊世骇俗,可嫁给三公九卿为妻的,哪个不是出身世家,哪个不是在家中金尊玉贵、习四书五经,懂琴棋书画,世家带给她们优越出身的同时,也教授了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