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本身是主战派,又有李存审这层关系在,李从璟要擅起刀兵,倒并不是不可能!” 听赵钟定如此说,忽赤也速儿心中的担忧更甚了,他忧虑道:“我倒并非是怕了他李从璟,只是如今营州兵少,又要支援辽东战场,辽东战事胶着,眼看一时片刻不能结束战事,李从璟在这个时候出兵营州,对我营州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的确如此。”赵钟定道。 忽赤也速儿叹息道:“如今我大契丹国精锐大军,皆在西线,能投入到东线的战力很少,一旦李从璟大举来犯,单凭我营州,恐怕守不住也!李从璟手握百战、卢龙两军,可以随时用于征战的兵力,本就不下三万,且战力悍勇,如今他又招募了许多新卒,若是倾力而出,我营州这点守军,怎么看都免不了一场恶战。” 说着说着,忽赤也速儿渐渐已经认定了李从璟要举兵来犯的事实,他道:“况且李从璟之前攻打过营州,对营州城防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虽说我这些时日,已经大大加固了各种防御工事,但也远未达到高枕无忧的地步!”说罢,狠狠击节,“李从璟这小儿,在卢龙折腾那么多事,本以为他小小年纪,定难事成,我也做好了看他笑话的准备,却不曾想,这些事竟然都叫他做成了!如今,他养精蓄锐多时,以其征战风格,不动则已,动若雷霆,营州堪忧啊!” 赵钟定见忽赤也速儿越说越严重,忍不住提醒道:“可李从璟只带了千骑北上,这点兵力,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攻城的!” 忽赤也速儿道:“我闻李从璟麾下,有一支百战军精骑,号为君子都,每临阵,攻无不克,虽只千骑,亦不可小觑。况且,焉知李从璟不是先派遣这千骑,来我营州探路,以为大军先驱?” 赵钟定也觉得此言有理,他严肃道:“即便如此,但将军素来擅守,那李从璟要来攻下营州,却也不是轻易能够得逞的事。” “我虽擅守,奈何李从璟善攻?”忽赤也速儿道,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我听说,李从璟前些时候跑到了应天,和北院夷离堇耶律敌烈大战了一场,那场大战,不仅让耶律敌烈丢了胜州,更让应天军损失惨重,听说伤亡不下万人!连耶律敌烈都不能奈何李从璟,我等岂能掉以轻心?耶律敌刺、耶律倍、耶律德光、耶律敌烈,哪一个不是我大契丹国声威赫赫的大将,但在李从璟面前,为何屡屡受挫?我不是耶律敌刺,没有他那样的狂妄,我征战这些年,之所以屡有胜绩,所重者,唯在两个字,那就是谨慎!” 赵钟定也觉得忽赤也速儿说得对,他想了想,忽然心中一动,对忽赤也速儿说道:“这段时间,不是有支两三百人的骑兵,从渤海国到了辽东,近日又到了我营州边界?” “的确如此,为剿灭这支骑兵,我还派遣了许多人手,只不过说来奇怪,就他们这么点军力,我围追堵截多时,竟然都未能将其彻底歼灭。不过那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能与李从璟有什么关系?”忽赤也速儿问。 赵钟定寻思着道:“若是这支骑兵,并非一支寻常骑兵,而是其中有着某些重要的东西,或者某些重要的人,那李从璟此番北上,只带千骑,会不会是为此而来?” 忽赤也速儿闻听此言,振奋道:“先生的意思是,这千骑很有可能不是为了图谋我营州而来?” 赵钟定心中叹息,暗想即便是对方真就是为营州而来,可你据有雄城,又手握重兵,何必失态至此?“这并非没有可能!” “如是果真如此,那便甚好!”忽赤也速儿松了口气,“若是这千骑果真为图谋我营州而来,那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也要将其留下,不使其一人得以南归!但若是这千骑不是为营州而来,只是为接应那两三百骑,我却是不必擅动刀兵,与李从璟结怨了!” 赵钟定点头称是,心中却道你与李从璟结怨不结怨,区别又有多大?李从璟若是果真要图谋营州,即便是你对他示好,他也会提兵北上的。不过这话他却不会说出口,“如今辽东战事胶着,作为我大契丹国最靠近辽东的城池,营州肩负支援辽东战场的大任,这也是皇上派遣将军来营州坐镇的重要原因,辽东重要,不容有失,至于其他,则可暂时不用考虑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