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忍不住大声道。 “办法只有一个!”林英目光如电,说了四个字:“田忌赛马!” 众人有的已经了解,有的却还没反应过来。 而后,林英看向山道,缓缓道:“战至此处,要把守南路,若是我等抱有战至最后一人之决心,自此时起要坚守到十二个时辰的时限,五百人足矣!” 五百人足矣,除却先前战斗的伤员,还能调三百骑支援北面两路。 临行时,林英对率三百骑北上的骑将耳语了一阵,而后道:“这番话你记清楚了么?” “将军放心,必定一字不漏!”骑将红着眼睛道,“然则,将军为何不将实情告之都指挥使?” 林英笑了笑,“若实话说,都指挥使不会答应的。” …… 林雄失声道:“不好!” “将军何意?”左右都露出不解之色。 “林英的话不对,他在说谎!”林雄面沉如水,像是遭遇到了极可恨的事。 “将军说林英在说谎?这怎么可能!”被林英派来的那员骑将不平道。 “谎言总是会有破绽的,他这话里就有破绽!”林雄来回踱步,心情极度不平静,“他的话看似合情合理,实则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中、北两条山道,比最南的山道,要长了许多,几乎都是两倍的距离。我们可能会战损严重,但依托山道,绝不至于守不住十二时辰。” 林英派来的骑将愣住。 “我知道兄长的意思了。”林雄忽然低下头。 “何意?” 林雄却没再说,他忽而转身,咬牙切齿道:“既然援军已来,我等何妨大造声势,去主动出击?如此,还能让贼军退却,早日达成既定战果!” 他翻身上马,调集兵将,抽刀在前,义无反顾奔向西川军。 山风扑面,林雄心如火烧。 他知道林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当然知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知道了。 “兄长这般做,不过因为他是我的兄长。”林雄心中在哀鸣,“无论他跟别人说的是什么,我都知道他真实的用意。我据守的山道,战事的确要比他难一些,他怕我遭遇不测,所以分派援军过来,只是想要保护我!” 这些话林雄无法说出来,他只能在心中呐喊:“自从爷娘死于战火,兄长带我颠沛流离,带我从军,一直以来,他都在保护我!”他感到心如刀绞,他迫切需要击溃眼前的西川贼军,“因为他是兄长,我是幼弟,他一直都想保护我!” …… 林英站起身,看着再度冲来的西川军,正欲提刀冲向战场,一员小将从旁边跳出来,对林英道:“将军已经重伤,何堪再战?且安坐,看卑职代将军杀退贼军!” 林英脸一沉,“胡言乱语!本将身为南路军主将,岂有怯战之理?” 那小将却不惧林英发怒,不卑不亢道:“将军已然重伤,此时上阵,若是不幸战没,置我等将士士气于何地,到得那时,此处守是不守?”一句话,让林英沉默下来,那小将接着道:“将军且将亲卫交给卑职,卑职自当替将军破了贼军这一阵!” 林英看着对方,没有再拒绝,他已认出了这员小将,在先前的战斗中,此人的确表现出了不凡的勇武。 “你叫符彦琳?”林英缓缓开口,“演武院三杰?” “确是卑职!”符彦琳半分也不谦虚。 演武院这几年,出过许多杰出人才,但其中最负盛名的,还是一期的演武双雄,以及五期的演武三杰。前者说的是安重荣与赵弘殷,后者说的便是石重贵、史彦超与这符彦琳。 “好!”林英赞赏道,“许你之请!” 符彦琳大喜,当仁不让,大手一挥招呼了林英的亲卫,气势汹汹杀向西川军。 此时,还能战斗的君子都将士,已不到两百人。 林英靠在石块上,气息奄奄,看着符彦琳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当真是勇不可当。 他忽然露出一个无奈笑容。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在时限未到之时,即已重伤到没了再冲阵的气力,若非符彦琳横空出世,今日的战斗只怕坚持不到十二个时辰了。 但饶是如此,君子都伤亡毕竟太大。 十二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