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轻轻一笑。 她在御书房待了会,皇上用完汤羹之后,继续处理政务,她就在旁边帮忙研墨,时而抬起头打量凝神认真的皇上,见他俊眉星目,贵气凛然,盯着奏折目不转睛,间或微微皱眉,似乎对奏折上言禀之事感到闹心。 都说认真工作的人最有魅力,这话放在男女身上都适用,但叫陈以祯来说,若生得俊俏,再认真工作,这种人才最有魅力。 她淡淡一笑。 没有打扰皇上办公,她悄悄从侧边退了出去,出去时恰好碰到檀素,她笑着跟檀素打招呼。 “许久没见了,你怎么不来钟粹宫了?” 檀素回答:“是奴婢的不是,这两日皇上太过操劳,奴婢抽不出身,等过两日,空闲下来,奴婢一定常去钟粹宫打扰,还望娘娘届时不要嫌弃。” 陈以祯笑着摇头:“你知我稀罕你得紧,恨不得你日日来钟粹宫与我作伴,又哪里来的‘嫌弃’二字。” 檀素抿嘴一笑,低下头,绯红爬上脸蛋。 调/戏了番檀素,陈以祯心情大好,回去后也就没提夏从琳的事。 她也的确没将夏从琳放在眼中,只有皇太后支持算什么,后宫说到底还是太皇太后和皇上做主,这两人不点头首肯,夏从琳至多也就能做出扯着永昌宫大旗抢点东西的小事,更何况,自那日皇上当着老祖宗的面明里暗里说了她一通,她也不敢再这么做了。 且听郑嬷嬷道,听闻那日回去后,太后娘娘狠狠训斥了她一番。 陈以祯将那日的事全权扔到了脑后。 又过了几日,双姝突然想起一件事,冷汗淋淋地提醒她,“主子,下个月是太皇太后的大寿。” 陈以祯正在和沛公公,郑嬷嬷三个人玩斗地主,闻言吓得手里的牌都扔了出去,“什么?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双姝一脸愧疚,“奴婢,奴婢忘了。” 郑嬷嬷笑着劝解,“无妨,时间还早,娘娘便是此时准备亦不晚。” 陈以祯瘫下去,声音有气无力,“我只是,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好,所以需要提前纠结两个月。” 沛公公无奈一笑,“老祖宗仁慈,娘娘准备任何东西,都是小辈的一番孝心,老祖宗不会嫌弃,只会欣慰夸奖。” 陈以祯忧愁仍旧不改,幽幽叹气,“主要是,我不是想孝顺孝顺老祖宗嘛。” 她被这事愁的,连晚膳都没好好吃,皇上注意到,放下筷子,让人撤了宴席。 问她,“发生何事了?” 陈以祯叹气,“还不是老祖宗下个月大寿,臣妾想不出来送什么好。” 闻言,皇上一愣,他懊恼地叩叩额头,他也把这件事忘了。 半晌,他迟疑着问:“不然,你我一人送一件玉如意?” “嗯?”陈以祯转头,疑惑地看向他。 皇上淡淡一笑,“老祖宗最欢喜看见我们恩爱和谐,若我们送上一对相同的玉如意,且玉如意本身有如意吉祥之意,想来老祖宗定欢喜万分。” 陈以祯迟疑,过了会,她摇摇头,开口:“算了,我再想想。” 往年后宫有人生辰,陈以祯总是让双姝随便从库房里挑出两个东西送人,因为不放在心上,不在乎,所以就随意。 但是今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老祖宗又对她这么好,她就打算认认真真给老祖宗备上一份礼物。 虽说郑嬷嬷说的在理,老祖宗心里有她,不管她准备的什么,她都会畅颜大笑,但她却无法骗自己的心,究竟有没有在用心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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