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读之,无不摇头嗟叹, 惋惜不已, 为了让读者感受吕晓春家破人亡的惨状, 作者甚至还专门为其配上一幅画, 就列在右边, 看书时眼一扫就可以看到。 然而此时,陈以祯嘴角却奇异地浮起一点笑意, 恍若春风淌过的连绵细雨,虽纤细浅淡却绵绵不绝。 倏忽, 手指按在一处, 顿住不动, 她半抬起眼,望向窗外, 仔细看去, 却见她双眼无神, 分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早不知飘向了何处。 又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那点淡淡笑意蓦然盛放,就好像夜间瞬时绽放的昙花, 短暂,却极美。 “娘娘。”郑嬷嬷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陈以祯回过神,回头望见是郑嬷嬷,她抿去额角的碎发,不自在地“嗯”一声,“何事?” 郑嬷嬷脸上的笑意几乎要盛不住,她端着一碗汤药上前,递给她,“趁着热乎,您快喝掉。” 陈以祯疑惑地看向这碗黑乎乎的汤药,问:“这是什么?” 郑嬷嬷促狭地眨眨眼,凑到她耳畔,悄声道:“还能是什么,张院正开的调养身子的药呗。” 陈以祯恍然,随即摇头失笑,来到古代这么长时间,她也慢慢习惯古代含蓄的说法了。 这个调养身子的药并非真的是调养身子的,它是女子行房后,帮助女子怀孕的。 御医们手中的调养方子最多便是这种,但奈何皇上后宫并无其他妃嫔,唯一的皇后也从未找御医要过这些药方,遂这些药方一直含恨被锁在箱底。 如今,终于能用到这些药方了,御医们居然陡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陈以祯犹豫,她并不排斥和皇上一起孕育子嗣,自从决定搬回长春宫她就没想过逃避,只是眼前这碗药,靠谱嘛,是药三分毒,她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不需要调养就可以自然怀孕,干嘛要用这种药,万一这种药对子嗣有碍,生出个眼斜鼻子歪的畸形婴儿,那她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最终,她摆摆手,说:“我不需要用药,端走。” 郑嬷嬷着急,“娘娘,您就喝下吧,这是奴婢自张院正手里拿到药方,又让好几位御医亲自把量过的,绝对没问题。” 陈以祯恳切地劝她,“嬷嬷,我身体没任何问题,不会影响子嗣,何必多此一举再用药方调养。” 郑嬷嬷无奈地看着她,并不相信这一点,但见她十分坚决的样子,不由提醒道:“娘娘,莫非您忘了之前那三年了,那三年您与皇上同床共枕,次数也不算少,但依旧迟迟怀不上身子。” 经她提醒,陈以祯恍然,怪不得郑嬷嬷这么积极主动地寻找药方,第二天就把药熬好送了过来。 但怎么说呢……难不成让她承认那三年她并没有与皇上发生关系? 没有肌肤之亲,自然不可能怀孕。 陈以祯无奈,她定然不可能大刺刺地将房内事跟郑嬷嬷分享,但又不想喝药,只能继续保持坚定,让郑嬷嬷看到自己毫不妥协的态度。 “嬷嬷,我听过一句话,是药三分毒,我实在担心喝药会影响子嗣发育,我不想喝,你允我一段时日,若一两年后都没有消息,再喝药也不迟。” 她还年轻,别说一两年,三五年也能怀得上。 郑嬷嬷叹气,还想再劝,但陈以祯已经别过身,不看她了。 她只好叹着气将汤药端了下去。 陈以祯摇头,正要低头继续看书,双陆却又走了过来,请示她,“娘娘,右耳室那些话本子您都看完了吗?奴婢可不可以用箱笼装起来放到库房里?” 她这些年看了不少话本,估计可以装满两个书架了,遂就专门收拾出一间房,用来摆放那些话本。 闻言疑惑,“话本在那儿放得好好的,你收拾到箱笼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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