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到她掌心,随即,和她紧紧十指相扣,陈以祯愣住,扭头看去。 陈以凝眉眼温和,“民女真为娘娘开心。” 陈以祯抿抿唇,羞涩一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时候貌似也只能沉默了。 陈以凝笑笑,“所以,娘娘现在最为要紧的事就是养胎,其他所有事情都要往后挪。” “包括学哥儿的事。” 陈以祯愣住,抬头看她,陈以凝眼里带着温柔和笑意,望着她的目光满是纵容和爱护,“我相信,家里面不管是祖母,父亲,母亲亦或者学哥儿都跟我一样的心情,你是我们家最小的女孩儿,亦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姐姐对你和对学哥儿的心都是一样的,唯盼望你们都各自安好,安宁一世。” 陈以祯怔怔的,许久说不出话来。 陈以祯慨然一叹,“其实,学哥儿不能参与科举,不能为官一方,为百姓做点有意义的事,我自然痛心,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咱们家相对比大部分百姓之家,已经很好了。” 她无奈摇头,“人不能太贪心。” 陈以祯低着头,一直保持沉默,没有说任何话。 皇上低眉,认真凝视着她,他现在满心满眼,也只能装下一个她,听到陈以凝的话,他身子微顿,但也只是顿了一下,就缓慢落下去,落到了陈以祯身旁,紧紧挨着她,伸出手,环住她肩膀,好似这样就能将她拥入怀里一样。 突然,怀中人轻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感慨与落寞。 皇上顿住,却见陈以祯抬起头,不好意思看向陈以凝,问:“堂姐,如果我说,我还没有跟皇上说堂兄的事,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良心?” 陈以凝一愣,笑着摇头,“当然不,来之前我就和母亲商量好了,一定要相反设法阻止你跟皇上说这事,决不能为这事坏了你跟皇上的感情,现如今,你还没来得及说,那正好啊。” 陈以祯闻言咬住唇,神色更是愧疚,“我应该心向家里,可是皇上,他是我的丈夫,我也,不得不顾虑他的心情。” 皇上陡然怔住,猛然转头看她,轻轻抿唇,眼神慢慢幽黑深邃,光影流转,这一瞬,似乎有无限复杂汹涌的情感流露出来,又似乎将所有澎湃显现于外的感情收了回去。 陈以凝眼神纵容,张开嘴,刚要说什么,身旁大夫人突然走过来,接着她的话,道:“娘娘,民妇很是开怀,您既然有这个想法,可见皇上对您真的很好。” 陈以祯不好意思低下头,缓慢,又坚定地点了下头。 “嗯,皇上对我,挺好的。” 只除了最近这段时日,想到这段时间他们两人的状态,她眼里不自觉流露出黯然。 大夫人坐过去,拥住她肩膀,面带微笑,“如此,我也就彻底放下心了,娘娘,您专心养胎,凝姐儿说得对,现在什么事都比不上皇嗣重要,学哥儿的事,就这样吧,好在咱们家除了学哥儿还有识哥儿,对于识哥儿,我并不担心。” 皇上厌恶学哥儿,主要是因为学哥儿乃老爷嫡长子,皇上厌憎老爷,自然对学哥儿不甚待见。 但识哥儿,却是娘娘亲弟弟,二弟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外地任职,跟皇上没有什么冲突,就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皇上也不会为难识哥儿。 陈以祯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她落寞地低下了头。 大夫人和陈以凝走了,派出去通知老祖宗和皇上的人还没回来,长春宫一派沉静。 双姝碰着碗养胎药走进来,笑着递给她,“娘娘,趁热喝了吧。” 陈以祯不大想喝,放到了一边。 她看向一旁,轻轻叹了口气。 双姝忍不住疑惑,“娘娘,终于怀上皇嗣了,您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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