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形象尽失。 她哥太搞笑了。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做梦叫着溪溪的名字,他居然一本正经告诉别人:南溪是个地名,在杭州。 一冉越想越好笑,越笑越停下来,边笑边擦眼泪。 她在病房已经装睡很久了,忍得太辛苦了,因为她得给足她哥面子。 正当陆一冉毫无形象蹲在马路上狂笑又擦眼泪时,一辆自行车停在了她跟前。 陆一冉笑声戛然而止,她有些不爽。自己乐得正开心,被一陌生人打断,就跟你吃辣吃得正欢,突然大姨妈降临,那感觉太不爽了。 她抓起书包,站了起来。 突然腿一阵抽搐,一冉僵在原地。她刚才一时得意忘形,蹲的时间太久,腿麻了,还是两条腿。 哎,现世报来得不要太快啊。 “你不要紧吧?”陌生人扶了她一下。 长得挺眉清目秀的一男孩,看样子还是个高中生。 “高中生,你这个点不在学校里上课,到处晃什么?”陆一冉终于有机会做老大了。 “我正要去上学。看见你在这儿,是不是家里有病人?”高中生指了指医院。 “恩。不过没事。”一冉擦了擦眼泪,又看了看这男孩,“你是外初的?高几?” “高三。” “那你快去吧,别迟到了,姐姐我没事,谢谢你。”一冉把脚绷直,腿慢慢活过来了。 “我叫袁磊,你好,初次见面,外国语学校,高三生。”袁磊伸出手。 “阮冉,冉冉升起的冉,美院的,大一,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一冉握住他手,这孩子笑起来还有点阳光。 “阮冉,能加个微信么?” “臭小子,别得寸进尺,下次遇到再说。走了。”一冉拦了辆出租车,挥了挥手,一溜烟跑了。 现在的孩子还真是胆子大,虽然在路上碰到女孩,就敢要联络方式。 哎,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一冉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袁磊正准备走,突然看见一冉刚才蹲过的地方有亮光,他捡起来一看,是条手链子。挂钩那里炸开了,这链子摸着手感不太好,不太像值钱的物件。 但他还是捡了起来,放进书包了,蹬着自行车跑了。 其实阮冉还真不是假名。她身份证、学籍上全是这个名。 至于她为什么从妈妈姓,大概她爹妈太相亲相爱了,两个孩子一个随爸姓一个随妈姓。 只是大家都一冉一冉的叫,所以外人都默认她叫陆一冉。 她也懒得解释,陆一冉也好,阮冉也好,反正都是她自己。 一冉刚走,护士推门进来,给陆行简继续挂水。 陆行简抽空洗了个澡,换了身衣。 陆行简是急性胃出血。 “陆先生,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进食了,吃一些流食,好消化的,不过藕粉不建议。”还是昨天的袁医生,建议吵醒病人的神操作那位。 “袁大夫,藕粉不属于流食?”陆行简今天气色好了很多。 “是流食没错,主要是因为太难吃了,不过你可以试试。陆先生,今天恢复得不错,继续保持,没家属陪床?”袁医生看了一圈,没发现南溪。 “别找了,我让她回去了。”陆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