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样样出众,就是性子有点孤僻。 她刚升初中时,陆妈妈阮文静就是特别担心,长得太漂亮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时候会莫名成了一种原罪。 开学第一天,阮文静吩咐:“忠叔,今天起你就负责送南溪上下学。” 南溪咬着筷子头,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 寄人篱下,就应该有不给人添麻烦的觉悟,这是南溪深谙的道理。 陆行简察觉到了南溪的情绪,插了句话:“正好,溪溪跟我读一个学校,忠叔可以把我们一起接回来,如果我们自己回,我会提前跟忠叔说。” 阮文静狐疑地看了一眼儿子,自从上高中,陆行简就没要人接送过。 陆行简认真吃饭,仿佛这不过是临时改了个主意而已。 南溪松了一口气,不是特意接送她就好。 南溪很争气,进入“慧泉”中学后,成绩依然名列前茅,一个学期后成绩闯进年级前十。 初一下学期,有个臭小子盯上南溪了。 “慧泉”中学是省重点,初中和高中部在一起,隔了一条街有个初中叫“长荣”中学。 “长荣”中学是一所普通中学,里面有几个学渣充老大,隔三差五地就跑“慧泉”中学门口堵人,美其名曰“联谊”,增进两校的友谊和谐发展、携手共同进步,共创美好明天。 也不知道这些混小子是打哪学来的这一套。 陆妈妈的担心其实没那么严重。 初中的半大小子不太爱南溪这口,“冰山美人”不敌“软萌甜”,所以南溪一年级过得自由自在。 只是没想到在一年级最后两个月,麻烦不期而至。 那是五月的一个傍晚,太阳还攀在西边的山顶上,固执地散发着最后的余热。 风里带着热浪,南溪站在校门口等忠叔,她怕忠叔看不见她。 “南溪,你好,我是杨俊峰,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大混子头头骑一辆崭新骑行车,单脚撑在地上,一脚蹬在脚踏板上,姿势看起来特别帅。 恩,人长相也可以,但没有她哥陆行简帅。这是南溪的第一反应。 杨俊峰的白色短袖校服一半拢在裤腰里,一半拽了出来,领口的三粒扣子松开来,痞气十足。 他不是一般初中生。一般初中生要么寸板要么留着或短或长的刘海,而杨俊峰是喷了发蜡,把头发全抓了上去,蓬松着,露出饱满的额头,越发显得五官立挺轮廓分明。 南溪皱了皱小鼻子,她不是很懂这个同学的说辞。他们都不是一个学校的,关照这两字怎么也轮不上。而且她对学校里很多事,很多人都搞不清,应该关照不了眼前这个人。这是南溪的第二反应。 南溪之所以停下来,愿意听杨俊峰这么叨叨半天,是因为他骑的那辆自行车。 陆行简也有一辆,车身下管处写着一排加粗的英文字母“pinarello”。她查过,中文名是皮纳瑞罗,意大利的一个牌子。 但自行车她除了品牌能查到之外,其他眼前一抹黑,什么碳纤维车架、车轮尺寸、公路车、山地车、车身自重......这些参数看得她云里雾里,比做十套试卷都难。 但肯定不能去问陆行简,他一眼就会看穿自己想干嘛,那就失去了礼物原本惊喜的意义。 所以,眼前这个人似乎可以问问。 旁边几个男同学吹着口哨,哄堂大笑,南溪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杨同学,你读几年级?”南溪看到杨俊峰校服胸口上写着“长荣”中学,隔壁那条街的。 “初二。”杨俊峰似乎特别爱笑,尤其是大笑,就像这十月里的太阳,耀眼夺目。 “杨学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可以吗?”南溪心里放松下来,恩,最起码都是学生。看着也不像老师口中说的那么坏。 这“慧泉”中学和“长荣”中学的老师也是水火不相容。 慧泉中学的老师对学渣堵学霸这事恨得牙根痒痒,每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你们离那些混子远一点,他们毁了自己的人生不算,还要拖你们下水。” 而“长荣”中学的老师则恨铁不成钢:“你们这帮傻小子,能不能把堵人那劲用在学习上?没看到人学校大门都写满了‘拒绝长荣’这几个大字么?” 大门当然不会写上这几个字,语文老师习惯性用夸张的修辞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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