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枪带棒扫射了一通,觉得有些累了。 小云把巧克力一股脑塞在铁盒里,放在自己床上,小跑了过去:“欢欢姐,我给你按摩按摩,让你睡得舒服一点。” 郑欢这次倒没有发火,依言躺了下去:“你也就这点用了。” 小云咬着嘴唇,不敢应嘴。 郑欢听着音乐,昏昏欲睡:“小云,把面膜给我洗了。” “是,欢欢姐。” 郑欢平躺着,小云把毛巾拧得半干,一点点替她擦干净,一般得十五五分钟左右,然后又给郑欢弄上精华保湿,按摩帮助皮肤吸收。 手和腿也得用精油进行按摩,并且戴好手套、穿上袜子,至此小云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剩下的时间,就开始准备郑欢的第二天早上要喝的水,水温保持在25摄氏度左右。 经过反复实践,小云已经得出一套经验,每天晚上一点半把开水灌进保温杯里,第二天早上就是这个温度。 郑欢喝的白开水都是必须用纯净水烧开。 她用的床单被套都是自己带。 接下来小云就准备郑欢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鞋袜帽子配饰,一般准备在五套左右,供郑欢选择。 屋里乱七八糟,她一并收拾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些,小云已经累成了一条废狗。但她还是强撑着去洗了个澡,裹着半湿的头发,躺了下去。 南溪摸黑进屋,她被绊了一下,差点踩到什么。 小云轻轻叫了一声“哎哟”,南溪后退几步,才看清,小云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你睡吧。”南溪绕了过去,和衣而睡。 南溪睡得并不安稳,做了一奇怪的梦。梦里白茫茫一片云雾,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个声音隐隐约约在呼唤着她。 南溪追着声音,一路跌跌撞撞,辗转停在一颗大树前。 大树遮天蔽日,不知道树干有多粗,有多高。 南溪跟着声音爬了上去,她灵活得犹如祖先,攀爬跳跃,很快就到了树顶,树冠弯成一道天然拱桥连接着一处开阔之地。 那儿站着一个身姿摇曳的女人。 “溪溪,溪溪......”声音像听过上万次,熟悉又亲切。 南溪急切地张嘴呼喊,但她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徒劳而绝望地开合着嘴巴,像一尾落在岸上多日的小鱼。 女人似乎感应到了南溪的迫切,她慢慢转过身,但总有一团雾气挡在她的脸上,叫南溪看不真切。 慢慢地,女人的身形又重新被白雾围绕起来,渐渐地整个人成了一个虚幻的影子,像一阵风就可以吹了个烟消云散。 南溪急得往女人那扑了过去,双手攀在开阔地的边沿上,再加把劲她就要上去了。 突然,边沿从悬崖处断裂开来,南溪失重似的垂直降落,底下是一弯深不见底的老泉。 老泉像一个有嘴无脸的怪物一般,张开一张硕大无比的嘴,只等南溪自己落了进去,成为它的猎物,让它饱食一餐。 “啊啊啊......”南溪尖叫了起来,活生生把自己从噩梦中吵醒。 南溪“猛”地坐了起来,她耳朵敏锐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砰砰砰”的心跳声,还有她粗重的呼吸声。 南溪试图深呼吸一下,胸口梗得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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