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看着陆行简撕了烟盒,扔在了垃圾桶,面无表情看着茶几。 他真怕陆行简一冲动把茶几上的那些奢侈玩意一股脑全扔了。 半天,陆行简又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血丝:“我想开个公司,你有没有兴趣一起搞?” 周放觉得这事比“不享乐”更严重,他一屁股坐在茶几上,面对面看着陆行简:“做什么?怎么做?你有没有策划书?做生意可不是玩过家家。今天兴起就干,明天不乐意就撂摊子。” 陆行简展唇一笑,有点吸血鬼的气质,他抬手做了个枪的手势对着太阳穴:“策划书在这里,给我三天时间,我给你。” 周放心里一惊:“这事不宜操之过急,你呢,好好休息几天,闻闻?一身的烟味都还没散干净。阿行,你跟哥们说个实话,南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句话,无疑是在陆行简心窝上插刀子。可这刀子不插,心口上那股血流不出来,里面就会发炎、脓肿、溃烂,到最后烂完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刀别人不敢插,一冉还小不懂插刀,就只有周放了。 陆行简眼睛里水光晃动,他仰头靠在沙发上,盯着头顶上那盏漂亮的水晶灯:“阿放,你说这世界是不是真有超自然的事情?周五,我梦见南溪满头是血地冲我大喊。” 陆行简声如泣血杜鹃。 周放听得心惊肉跳:这特么哪是谈恋爱?这是要人命啊。 “第二天,我一早赶了过去,南溪被车撞了,住院了。经济公司没人管她,就那么把她扔在医院里。是我没用。” 眼泪顺着眼尾滑落,落在身后的地板上,“啪嗒”清脆有声。 周放心里难过得紧,此时不帮,还算什么哥们,他心中的豪气冲天,大喊了一声:“谁敢说我家阿行没用,先来过我这一关,看哥哥不打得他满地找头。” 陆行简应了一声:“谢谢放哥。” 第三天,两个人卯足了劲把计划书弄了出来。周放又去找了他哥,计划书反复修改,才得到了他哥的认可。 运作成本,陆行简找他爷爷借的,周放死乞白赖找他哥要的,赔了就当给他交学费,赚了的话,就当给他公司贺礼。 反正一句话,这钱他是不打算还了。 几百万对于周陆两家来说,都是毛毛雨。 陆行简和周放说干就干,所有流程手续都是俩人亲自去跑的,俩人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公司股权。 公司开业那天,他们哥三个一起吃了个饭。 陆行简那天喝到烂醉,到最后抱着邰琛钧和周放大哭,说的全是关于南溪。 周放都快能背下来了,反反复复讲了一遍又一遍。 周放替自己在心里掬了一把泪:他这哥们这么不靠谱,冲冠一怒为红颜,这钱大概真要当学费了。 后来,公司越开越红火,当然这是后话。 从那以后,陆行简再也没有碰到这种酒。有应酬,也都是周放帮忙挡着。再后来就有了专门的公关部,不是一般的人,也不用陆行简和周放亲自陪酒了。 陆行简的电话铃声切断了他的回忆,来电是周放。 “怎么了?”陆行简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刚收到回信,剧组信息被泄露的人找到了。”周放得意的笑着。 “你拿到的那个号是关键?她要矢口否认怎么办?”陆行简深谋老道。 “笑话,哥哥打了这么多年的鹰,还能叫鹰啄了眼睛不成?给你看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