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等着变成老姑娘吧!” 陆大舅妈揪心的拍拍手:“我真为大外甥可惜,他的户口没有转到县里,社里也没有给他分配房子,他更不是供销社正式员工,人家想让他滚蛋,就让他滚蛋。谨裕为什么处在这么尴尬的地位,还不是县里没有亲戚给他撑腰,他岳父岳母也不咋地,千辛万苦给谨裕介绍工作,也不把他弄成正式工,谨裕吃亏就吃亏在县里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替他谋划。”她见一屋子人脸皮子崩的紧,想到昨天钱家人到陆家村打听事情。她眼珠子转了几圈,叹口气接着说,“不瞒妹妹、妹夫,我给邱芳牵红线也存在别的心思,你大侄子当上大队里的会计,在队里说话有人听,必须帮邱芳撑腰说话,邱芳在我们队里,腰杆子挺得比谁都直。你们当了陆支书的亲家,陆支书找你们大队里的支书、队长说几句话,能不给你们一点关照吗?” “他大舅妈说的在理!”钱父从大哥那里听说媳妇娘家大哥想借着邱芳巴结支书讨要好处,心里有些不舒服。听媳妇娘家大嫂解释过后,心里的那点不满也消失了。 陆大舅妈手撑在膝盖上站起来:“我看你们也不想错过这门婚事,我这就回去和陆传军说邱芳到县里走亲戚,等两天回来。” “大嫂,太麻烦你了!”钱母急匆匆走出去,到自己房间拿一些好东西擩到陆大舅妈怀里,害怕婆婆堵着娘家大嫂,遂热情的把娘家大嫂送到村口。 陆大舅妈为自己心软摇头:“我就帮你们这一回。” 钱母憋着一口气伸头说道:“我抽时间带邱芳到娘家看望孩子外公、外婆。” 陆大舅妈给她一个懂的眼神,抱着好东西回家。走在路上无聊,脑子里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本来以为邱芳和陆传军的事没有下文,谁知前两天陆传军忽然找到她,想尽快和邱芳订亲,想到邱芳狗皮膏药头,她没拒绝,也没同意,只说找时间问问。赶巧在县里供销社遇到小姑子,问了一下邱芳头发长的情况,得知巧芳头发长的快,狗皮膏药头不见了,她就把陆传军想娶邱芳的事说出来,两人一拍即合当即约定好相看的时间… 钱谨裕爸和爹妈、兄长决裂,还摆出一副委屈者的样子,不就是为了在队里博取好名声,给陆支书为他们打点关系做好准备。想到这里,陆大舅妈心情畅爽的往回走。 钱谨裕没空管钱家父母,他把被抱回家,出门找柳婶询问房子的事。邱芳提前来了,必须尽快搬家。 “你正想去找你。”柳婶笑着指着身边一位青年男人,“卖房子的人,你叫他徐哥。” 钱谨裕爽快叫道:“徐哥!” 小徐伸出手和钱谨裕握手,对小伙子微微点头。前几天他从柳婶口中得知刚搬来的人家想买房子,暗中观察好几天,了解到小夫妻品行不错,和邻里的关系十分融洽。他们举家搬到市里,基本上不会回县里,把住出感情的老房子寻找到一个好主人,他可以安心在市里生活了,手里也能有些钱置办一些东西。 “走,带你们去看房子。”小徐带领两人走了七分钟到了住处。 钱谨裕进门,入眼就能看到房顶上竖着几株枯黄的草,东西院墙边挖出两小块小菜地,墙头、能搭物品的地方摆上盆盆罐罐,绿色随着冬天的来临消失,留下的事枯黄的根茎和落败的叶子。 小徐抚摸粗糙的树皮,抬头看着毫无色彩的枝丫:“秋风飒爽,丹桂飘香…”耳边还萦绕母亲用京剧的腔调唱出对桂花的情、对桂花的爱、以及迟迟不归家良人哀诉。父亲是一名兵,一名军官,可能牺牲了,也可能跟着谁到另一片陆地。 “我母亲去年过世,生前不让动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今年起了修缮房子的心思,得到被调到市里的通知,等会过了户,这个房子随便你们怎么收拾,这棵树不可以动,盆盆罐罐里的花草让它们继续盛开。”这是小徐卖给钱谨裕房子的唯一要求,想要找一户好人家照顾花草,帮母亲品尝桂花的味道。 “徐哥,好,我妻子喜欢侍弄花草。”钱谨裕一口答应。 他简单看了一下,房子没有柳婶说的那样破败,就算不修补也能住人。 小徐的妻儿已经到了市里,他不着急回市里,拉着钱谨裕絮叨几件事,话题引出来了,小徐有种不想停下来的冲动。还是柳婶催小徐,三人才转移到钱谨裕住的地方。钱谨裕爽快的付了钱,柳婶留下来和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