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代我的活全完成了。” “给你的奖励。”钱谨裕从兜里掏出一个没拆封的雪花霜,丢到她怀里。 邱芳双手捧着雪花霜,原地蹦了两下:“谢谢三哥!”她低着头冲进房间里,看着雪花霜傻笑,雪花霜承载着她少女时期的梦想。她透过窗户看着天边的晚霞,把雪花霜轻放在抽屉里,踏出门冲三哥叫道,“晚上喝粥吃白馒头,你快点洗手,我去端饭。” 郑桃儿急忙收回手,双手合拢,镇定地看向别处。 钱谨裕‘咳’了一声,转身对邱芳说道:“明天你用墙角堆着的破砖盖一个鸡圈,我抽时间到乡下给你嫂子收鸡,养母鸡留着月子里给你嫂子补奶。” 邱芳点头应下:“好!” 原来和嫂子商量坐月子的事,干嘛搞得神神秘秘。她把盖鸡圈的事放在心里,刚刚萌发探寻八卦的心抛到脑后。 “怀孕可以抹吗?”郑桃儿背过身子迫不及待拧开口红,火红似火。 “没什么化学成分,应该可以。”买的时候钱谨裕没想太多,给小姑娘买了一盒雪花霜,给已经是人'妻的她买一支口红。 郑桃儿合上盖子,用手肘抵着丈夫的腰,示意他去洗手。她跟着邱芳走进堂屋,摆好碗筷,等小姑子把最后一道才端上来。 吃饭的时间是一家人最温馨的时刻,郑桃儿和邱芳说家中发生的琐碎小事,钱谨裕脸上堆满笑容听她们聊趣事。 夜间,一根骨节分明的食指摩.挲娇.嫩红唇,闭上眼睛使呼吸变得平缓,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我有时间去看望岳母,告诉她我们住在哪条巷子,几号院子。她提出给你坐月子,你别回绝。老人家老了,想的就多,别让她钻牛角尖,她说的话你都依着…” 郑桃儿不舒服的挪动一下'身子,枕在丈夫的臂弯里:“嗯,谨裕,孩子出生后,我们千万不能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良久,钱谨裕回应道:“好…” 回应他的是一声声小鼾。 不能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钱谨裕细细琢磨这句话,忽然喉咙里发出清润的笑声。 家中的辣椒酱生意交给两位女同志管理,材料由邱芳准备,钱谨裕只负责熬制出成品,他轻松很多,只是苦了邱芳妹子,天天挥舞着两把大砍刀剁辣椒和大蒜。 这天下午,钱谨裕等的人终于来了,还没等钱母开口说话。钱谨裕站直身体招手,焦急道:“同志,你知道我未来妹夫有什么难处吗?怎么只来县里讨好我妹子一次,再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男知青纠结道:“我们从供销社回去,有人和村里的大娘唠嗑,夸赞陆传军孝顺。大娘不知怎么套陆传军妈的话,陆传军妈说儿子没送她香胰子和雪花霜,村民们背地里开始胡乱揣测,最后被陆支书听到有人说陆传军偷偷和女同志谈恋爱。后来陆传军四个姐姐出面说,陆传军买的东西都给她们了,陆传军非常感谢姐姐们从小到大对他的照顾。” 不知道钱家和陆家能不能结为亲家,有些话他说出来搞不好会得罪人,所以男知青没说陆支书把儿子放在裤腰上挂着,走到哪里把陆传军带到哪里,陆传军哪有时间到县里讨好钱同志妹妹。 钱谨裕笑眯眯说道:“这小子孝敬、爱护姐姐们,一定是个正直的小伙子,这个妹夫我认定了!陆传军的事从我嘴里传出来,周末我找叔、婶子道歉,顺便上商量他和我妹妹的婚事。” 钱母:“...”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在家里演练无数遍撒泼打滚把邱芳带回去。刚来,她还没有坐在地上,邱芳和陆传军的事成了! 男知青努动嘴角,想说什么,最后叹口气转身到其他店铺。他说的有些隐晦,但是聪明的人也能听出来陆传军有问题,可是钱同志似乎对陆传军特别满意,根本听不进去别人隐晦的提醒。算了,他已经仁至义尽,钱同志妹妹和陆传军的事全靠造化。 钱母快步走上前,抓着老三的手,大喜过望道:“老三,把邱芳嫁给陆传军就对了,邱芳是从妈肚子里爬出来的,妈能害她么!” “妈,男人的劣根儿子最明白,看不见、吃不着,心里像猫爪子挠的一样,又痒又难受,陆传军会更加重视邱芳,更加尊敬您和爸。”钱谨裕不着痕迹抽回手,看到母亲陷入深思,接着说道,“现在是陆家上着杆子娶儿媳妇,又不是我们上着杆子嫁闺女,别急,我们一定要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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