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子一家三口继续睡不到二十平方的侧卧。 “爸妈,家里人除外,任何人找你们聊天套话,你们千万不能说漏嘴。”滕强媳妇不放心嘱咐道。 “不用你们交待,我和你爸知道怎么说。”老太太弓着腰,手背在后面视察儿子家生活环境。 “叩叩!!!” 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心里惴惴不安。他们仿佛瞬间被人定住,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没有人出声。 “叩叩!!!”… 有节奏的敲门声持续不断响起,屋子里的人不回应,她会继续敲下去。 滕强媳妇怕吵醒左邻右舍,引左邻右舍来她家看发生什么事,她费尽心思安排的事会被曝光,所以她逼不得已出声,装作被吵醒用沙哑声音小声问道:“三更半夜,谁敲门啊!” “滕姐,我,吕兰,找你有点事。”吕兰继续敲两下,休息十几秒接着敲门。 “天这么晚了,有啥事明天再说。”滕强媳妇打了一个哈欠。 “你先开门,说两句话我就走。”吕兰敲门渐渐急促,有时候力道没有把控好,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刺耳。 不能让吕兰进门,职工大院里的人少则相处五六年,多则相处十几、二十年,大家对彼此家庭的情况多少有点了解。吕兰进屋看到客厅、房间里摆放的床,一准猜到他们请老爹、老娘、大儿子一家回老房子住的目的。可是他们不开门,吕兰会不停地敲门,会引来更多的人来她家,那就更糟糕。 客厅里摆放两张上下铺的床,又摆放好多行李,想藏也来不及了。连续段的敲门声逼滕强媳妇硬着头皮去开门。 “滕姐…”吕兰斜身进屋,被眼前的场景吓一跳。滕家客厅多了两张床,还有一堆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吕兰的眼神在紧闭的两扇卧室门上徘徊,两张床一定为躲在卧室里的人准备的。 “吕兰…我们俩家知道就好,别跟其他人说了。”滕强媳妇神色不自然道。 “滕姐,我晓得。”吕兰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两包烟,还有一个被红纸包裹的物品塞进滕强媳妇衣兜里。 “吕兰,你不能这样。”滕强媳妇把手塞进衣兜里,作势要掏出烟和红包。 吕兰按住她的手:“收下吧,过两天志明陪调查员挨家挨户调查各户家庭状况,免不了请调查员抽烟、喝茶。” 看到这里,滕志明嘴角上勾,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他陪调查员查访各户家庭情况,原来还有人送烟送钱给他。 滕强媳妇紧攥红包,眉头紧皱十分纠结。吕兰已经知道怎么做能换新房子,她替滕姐做决定,抽回手悄悄离开,烟和钱留给滕姐。 吕兰离开后,躲在卧室里的人回到客厅。滕大嫂紧挨丈夫,用肥厚的棉袄遮挡捏丈夫手背上的肉,她担心婆婆弄虚作假被抓到了,他们会受到连累。 他有一套一居室的房子,并不需要和父母挤在一起,所以他不想掺和换新房子的事。但是他经不住母亲软磨硬泡、苦苦哀求,最终他妥协带领妻儿回老房子住几天。滕大哥安抚妻子,不管母亲能不能换新房子,他们只住三天,三天过后他们立即回家。 “妈,我能不能被领导看重,看这个!”滕志明做出数钱的姿势。 “要死了,前两天不是刚给你钱吗?这么快用完了!”自从小儿子跟在丁副厂长身边做事,小儿子每天问她要钱,考虑到小儿子要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才能有升迁的机会,所以她只能给小儿子钱。她存了半辈子的积蓄一天天减少,心疼的她每晚抱铁盒子唉声叹气睡不着觉。 “妈,我要打通人脉关系,肯定要请客吃饭,自然要花钱了。”滕志明不和母亲啰嗦,上下其手搜母亲的身,在母亲‘要死了、要死了…’喊声中,他掏出两包烟放在上衣兜里,随后他打开红包,还不错里面装了二十张一毛钱。他用指尖弹红纸,这他.妈的钱来的真快,够他喝几两小酒,让老板给他上三两花生米,顺便还能摸几把牌。 滕大哥心里很不舒服,母亲太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