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给自己也整一套衣服。唐熙囿信了丈夫说的话,端起碟子往他碗里夹六个饺子,“吃完饭进屋画草图,爸说你再敢耍小心机,我哥几年前的衣服给你留着,以后你专门捡我哥的衣服,休想买一件新衣服。” “他还是我岳父吗?能不能给我留一条退路?”钱谨裕痛苦地捏着眉心。 他实在想不通,岳父为什么什么话都和胡主任说,胡主任从哪里看出他俩是一类人。他就是一个倒霉玩意儿,无论他做什么事,胡主任把他做的事套在自己身上,反推出他在哪个环节耍了小心机。 “不能,爸说你就是猴子,没有人管你,一准闯出大祸。”唐熙囿见丈夫瞪眼,她平缓说道,“前几年爸倒是没管你,先不提你在厂里和人组团坑蒙拐骗,就说说你怎么利用、欺骗临渊。你这个思想态度不行,出去单干绝对犯政.治错误。还有,我观察到你和公公在某些方面有相似之处,出去闯我更不放心。” 钱谨裕掀了掀嘴皮,竟找不到理由反驳妻子。儿子是个大坑货,父亲比儿子还坑,他已经想象出以后的生活将会多么凄苦。 弟弟苦着一张脸,吃了三碗饺子。钱惠敏移开视线,没替弟弟说话,她十分认同弟媳说的话,弟弟就是翻版父亲,加上今天父亲说的话、做的事,她更加希望亲家公能镇住弟弟。 钱谨裕放下碗筷回到屋里画草图,唐熙囿刷锅洗碗、收拾房间,而孟隽夫妻继续做手工制品。 下午三点,姚博恩一家三口回到大院,几位陪苏醒过来姚母说话的老邻居,劝姚博恩夫妻多心疼他.妈。 这时候姚博恩夫妻的气也消得差不多,再说他们还惦记着父母手里的存款,如果他们彻底和父母决裂,岂不便宜了姚博俊! 既然老邻居给他们梯子下,母亲也有和解的想法,于是夫妻俩低头认错:“妈,我当时气坏了,你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诶,这就对了,有什么话母子俩敞开说,说出来把事情解决了,不就是没事情都没有了吗?”老邻居不着痕迹拽姚母的袖子,她们只能帮到这里,让姚母自己和姚博恩谈谈。 “当时大家都在气头上,说的话不作数。”姚母扭着头不去看儿子,心里还有点疙瘩。 博恩的事处理好了,博俊的事怎么办,如果博俊把野孩子接到城里,三个野孩子住她家?吃她家的吗?博恩两口子绝对不答应,又得闹出大的家庭风波。 姚博恩媳妇接收到丈夫眼神示意,从包里掏出一件冰凉柔软的衬衫:“妈,我和博恩给你买的赔礼,你试试,不合身我拿去换。” “好!”姚母掀开毯子下床,走到镜子前,拿着衬衫在身上比划一下,“真好看。” 老邻居一看,一家人和好如初,没有她们什么事,就到大院里聊天。没过一会儿,姚母穿着儿媳妇给她买的新衣服出现在老邻居眼前,语气里满是欣慰与自得:“你们觉得好看吗?” 老邻居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顾忌姚母刚晕过一次,就不和她抬杠,顺着她的话说:“好看!” “婷婷这孩子,瞎浪费钱,我都一把年纪了,穿不穿新衣服无所谓。”姚母恨不得拿喇叭告诉弄堂里的所有人,儿媳妇省吃俭用给她买新衣服。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 “哎呦,这件旗袍没花多少钱,也就四五个月的工资吧。” “店主夸我身材保持的好,身形修长,气质好,不用定制旗袍,店里随便一件旗袍穿在我身上,好像专门为我定制似的。” “你说我脖子上的白色茉莉花纹路丝巾,这稍微有点贵,老头子两个月的工资没了。” 钱母挽着丈夫,由内而外散发自信,坚定地认为自己不比年轻小姑娘差,年轻小姑娘没有她经历岁月磨砺,沉淀下来的气质。 就她这双手,比好多小姑娘保养的好,别人羡慕不来的,谁让同龄老太太没她有福气,自从儿媳妇进门口,家务事全归儿媳妇,她的手不好看才怪。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