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不解她为什么这么问,摇头。最后苦笑“小道正是希望,姑娘能把祖师留下的杂策原册交到二师兄手中。” 汤豆想到现在的形势,放下所有的疑问,急道“算了你别说了,我们先走了再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怕你大师兄一会儿就要追来灭口了。”虽然她还有很多事不明白,想要问清楚。 无为却摇头:“我那位大师兄犯了这样欺师灭祖的罪行,灭口又偏没能灭得干净,让人逃回了观中来报了信。那他就不能放过我们观中人了。他如今,深受今上重用权势滔天。就算我们逃走了,也只是给收留我们的友人或亲人招来祸端。我们是走不掉的了。” “那你们可以在现在的皇帝面前揭开他的罪行!”汤豆有些迟疑。 “他敢这样行事。又岂知,不是今上的意思呢?”无为怅惘“今上对异事频发日益不满……几次要求师父封门却不得,私下向服侍的内官说过,师父是放任精怪魍魉横行以自重”说着也是愤然“我师父又岂是放任灾祸挟当朝重视自己的人呢?他可是连别人奉养金钱都不受的。”气道:“如今大师兄站出来愿意做了这件事,在他心中是大义灭亲。他既然早已一叶障目,旁人说什么是不会听的。” 他顿一顿,十分伤感,转向汤豆:“但祖师的东西却不能就此落在他的手中。以前大师兄几次讨要,想看原册,师父都没有答应,如今师父不在,恐怕他拿了原册更要造孽。”伸手把不小的木盒奉给汤豆,深深一礼“烦请姑娘,把这些东西交我二师兄——国公府的大公子。” 汤豆接过盒子,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无为笑一笑,催促她“偏劳四姑娘了,快走吧。我不会叫他知道观中曾有别人。”向她深深一礼。 汤豆抿嘴看了看那个坐着木轮椅的雕像,沉下心,转身便快步离开了大殿。 在送汤豆一行人离开了道观之后,无为便叫人把她住过的地方便归为原样,别叫人看出有人居住的样子。 小道们已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没有一个人畏缩。 收整完后,无为让他们都换了新袍,并把剑都配上。 看着洗漱干净执剑而立的小道们,无为一时眼眶发热,挤出个笑容来:“可畏惧否?” 小道们也红着眼眶,齐声说:“不曾。我们一死,是为了维护家人、友人。拼尽一力,为太师父报仇。” - 汤豆带着人一路急行。那只送人来的老虎,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在前面带路。走一走,停一停,跑跳到高处,四下张望巡探,然后又跳下来,在前奔走。 队伍里除了汤豆,其它人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事不好,若是跑得不快,是要丢了性命的,于是闷头急急地跟着老虎走。 入了夜汤豆令他们不可生火,也不带着人找木屋落脚。只能就地休息。主仆抱成一团取暖,家将们换班轮守。汤豆背上背着狗子,怀中揣着盒子,心乱得不行。 就这样走了三天,老虎把一众人一直送到比较宽些的山路上便转身回去了。 家将的头领来问“宋嫫,现当如何行事?”。 宋嫫急道“自当快快出山去。”这里也好骑马了,跑得更快,快快回家去才是正理。 汤豆却说“不行。得找个木屋先住下。” 木屋都在路附近,若是进出山一定是会在这里歇脚的。 宋嫫不明白,只劝:“姑娘,不行呀。人家要追上来。” 汤豆摇头,说:“徐……我母亲回府后,肯定要与人说我的去向。毕竟要投师不是一件能随便遮掩的事。说不好一进山就要几年。再者,她又怕知非子不肯答应,肯定还会向京中能帮忙的人透露口风,想着万一要是被拒,怎么去走走人情。所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