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保个只有她自己坐的小船都保不住。 现在的情况就像黎川所说,根本是个死局。 他这次真的是有十足的把握。 “只能硬拼了。”汤豆低声说:“反转门的设定,人类应该就可以重新从游魂一样的意识体状态被具实化,拥有身躯。然后我们再毁掉门。” 席文文握住她的手:“恩。”她没有问如果反转,庞郎人会怎么样。每个来到这里的庞郎人,都是有罪的。她想,只有这样一切的罪恶才会结束。 第二天中午,几艘船才从风暴中突围出去,一下子进入了平静的海域,而这时候船已经离岛很近了。 这个鸟有些奇怪,似乎不轮是近还是远,它的大小都不曾改变。在远处,它是这么大,在近时,它还是这么大。随从们从船舱中跑出来,都为眼前的奇景所震撼。 二楼传话下来,说明日清早到岸登岛。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哪怕风暴之中失去了许多的同伴,但现在那种悲伤的情绪也被冲淡了。 老内官从二楼下来,过来请汤豆上去。 路上愁眉不展进去娘娘所在的船舱前,低声嘱咐:“娘娘说什么,您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先应下来。”见汤豆不解看着自己,叹气说:“娘娘先前身体就已经不太好,陛下过身之后,强撑着到现在。只想为姑娘某个出路,但……如今情形恐怕撑不到上岛了。以后的路,要靠姑娘自己了。” 汤豆进去,身后的门便关了起来。老内官没有进来,内室之中也没有看到其它的人。只是床塌上传来娘娘的虚弱的声音:“阿豆。” 汤豆上前,看到面容槁枯的妇人躺在锦缎绫罗之间,眼下青黑,竟然已经有了油尽灯枯之势。 见到她来,立刻伸出手让她近些,低声说:“早想去看看你,怕你在船上不过不惯。但竟然这么近,也不能成行。”她在早年伤了身子,一直也没有好。以前以浓妆掩饰,看着并不太明显是,现在没有妆,才露出真实的模样。 说着,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汤豆,像是想把她看到心里去。但大约眼前有些模糊,看得费劲,眼睛越眯越厉害,最后只是自嘲:“如今你在眼前我也看不清。” 汤豆说:“娘娘会大好的。” 但她虽然不以为然。但也并没有说什么要紧的话,只问她在老家喜欢玩些什么,汤豆讲了一些自己在徐家的事,比如,有哪件裙子自己最喜欢,上头的珠子有多大。和下仆一起去抓鱼之类。她很爱听。听着一时笑,一时又说汤豆顽皮。 “我以前可不能这样。我生在世家,自小是要守规矩的。要想着家族兴衰,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她伸手轻轻的抚抚汤豆的头发:“阿豆过得开心吗?” 汤豆想到徐娘子,心中是暖的:“恩”公良豆有这样的母亲,怎么会不开心。 又说了一会儿话,娘娘便疲倦了,直到汤豆走,她也没有说得更多。只等老内官送完了人回来之后,轻声说:“等封禅完了,出去之后不可使人知道,阿豆以皇后之礼刻名于镇国石的事。” 老内官人愣住:“那……”那所有随行之人,不是一个也不能留了吗? “叫徐娘子,带她回老家去不要再到京都来了。”娘娘望着床幔,轻声说:“回去后,你和父亲母亲说,儿不孝,不辱使命。不管怎么样,他们也都是皇帝的舅舅、外公了……”又说:“……我看阿豆,可真好啊,这样就好,权势地位没有什么好的……………别叫她知道,别叫阿徐知道………”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不再开口。 老内官缓缓跪下,垂头无声地哭起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船只靠了岸。随从们将仪仗的摆了出来。看着很有几分隆重。 殿下下船,落地之后便三拜,由老内官扶他起来。拖鞋步行往岛内去。汤豆跟在他身侧,另一侧是‘道骨仙风’的黎川。再之后,便是浩浩荡荡的随从护军。 汤豆注意到娘娘没有出现,但也没有人提这件事。大家都被要上岛的澎湃心情所占据。 黎川的心情似乎也格外的好,汤豆注意到他说话的语调比昨天要轻快一些。 汤豆主动和他说话,闲聊似地问他:“水氏一支什么时候建立了镇守村落力量,你也知道?你进入门之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他也与她如常交谈:“比你们是要曲折一些。” “所以你非要找到门,到底想干什么呢?” 黎川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不知道的人,远远看到会以为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嫌隙,而是至交好友。 之后两个人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直行至了岛中心那一片被四周高山所环绕的圆场周围,队伍里多数人都停下来不能再往前,继续往内走的只有殿下、老内官、黎川和汤豆四人。 殿下从内官手里接过香炉,一路捧过头顶,奉到园场中间那块通体血红的大石前。 石前有个小台,上面放着一只香炉,里面烧的不知道是什么,大概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