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玉哲的声音透过喇叭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样,扰得这游艇上的人更是慌乱了。 可,坐在蓝景伊这一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乱的,除了阿桑以外全都安静的坐着,只是目光望向江君越,全都在等他到了安排后续的事情。 倒是蓝景伊僵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费玉哲,你……你竟然这样对我。”嘶喊着的是阿桑,她满面的愤怒,她完全因为刚刚费玉哲的独自离开而把她丢在这里而怒了。 刚刚的闷响声是爆炸声,她为他而担着随时死亡的可能,而他却放任她留在游艇上而不顾,这就是他对她真心的回报吗? “费玉哲,你该死。”她悲凄呐喊,她不怕死,却最怕被心爱的男人这样无情相待。 “他不是费玉哲。”不想,喘息赶来的江君越沉声道出了又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那他……”这次,所有人都吃惊了,而最吃惊的莫过于是费宏耀,“不可能的,太象了,说话的语气和音调无一不象。” “可你们,谁也没有见过他的脸。”江君越一句话,便消除了众人的疑惑。 的确,众人刚刚见到的费玉哲上了游艇后由头至尾都是戴着那个带着些惊悚意味的骷髅面具的,那么面具下的一张脸到底是不是真的费玉哲的,谁也不能肯定。 江君越这一句,让阿桑刚刚已死的心又复活了,“他不是真的费玉哲?那阿哲在哪里?” 蓝景伊看着阿桑片刻间的变化,想着在‘费玉哲’的游艇上江君越与她擦肩而过时说过的话。 他说‘不是费玉哲’。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 手指还扣着扳机,他不让她松开,她就不敢,她现在知道了,这把枪到了此刻再也不是一把麻醉枪了,而是引爆这游艇上炸弹的按钮。 天,她被假的‘费玉哲’算计了。 “你就是江君越?”游艇上很乱,可费宏耀却一点也不乱,几个保镖护着他稳稳的站在原地,他目光犀利的射向江君越,眼神里带着几多的欣赏,同时,还有欣喜。 “正是在下,伯父你好。” “还叫什么伯父,哈哈哈,我费宏耀临死还能看到这样一个女婿,什么都值了,丫头,为父亲自叫来了季先生,简先生,陆先生,就想着他不在了再给你许一个好人家,却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他还活着,这就好,这就好,这样即便我老头子走了也安心了,你们几个,去艇尾,那里有小船,快走。” “一起走。”江君越不容质疑,怎么会允许自己把费宏耀丢在这里。 “这是我的游艇,这艇上的人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多少年的兄弟,他们在,我在。”费宏耀一语便给自己下了结论,守在他身后的几个贴近的保镖顿时心塞了,“先生,你先走。” “我不走,景伊,你和君越,带着季先生简先生陆先生赶紧离开,你原就不属于这八生岛,呵呵,我就当你从来也没有来过,孩子,除了晏湖边上的那个家我什么也没有留给你,只想着有一天我能住进去有儿孙绕膝,如今只能换另一种方式去守候你和孙儿了,景伊,你们快走……” 鼻子酸酸的,蓝景伊的眼泪一直在流,可是还有比流泪更严重的事情,她扣着扳机的手好象木了,她真怕下一秒钟手指就不自控的松开,那么,只怕这一整艘游艇马上就会变成碎片,那所有的人,都不复生。 江君越终于发现了她的手再抖,伸手一握,就握住了她的小手,“给我。” “不,我行。”她咬牙坚持着。 “好,我们一起。”他的指尖也摁在了她的手指上,紧紧的摁着,然后,其它的手指与她的紧紧相握,“费伯父,你们都去艇尾,其它的人,我来安排。” “你……你安排?你有安排?”费宏耀是个不笨的,毕竟活了这么大年纪,他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