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独角戏总是唱不长远,没人理的阮菲菲也觉得无趣了,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喻色,这才提着白色的裙摆如小鸡般的飞向季唯衍。 浪花拍打着沙滩,海边的风吹着衣裙飘飞着,喻色慢慢的踱步在沙滩上,回想着当初救下季唯衍的那一天,那时的她也没想过要他的回报的。 五年前他也救过她一次。 生死爆炸间,是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他们,算是两讫了,从此,谁也不欠谁,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走各的独木桥。 只是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了。 这样子的每次遇见都让她很难堪,重要的是会勾起她心底里的想念,那会演化成一种殇,让她的心由内而外的痛,很痛。 “姓喻的,我不会放过你的。”阮菲菲的话语随着海风又飘了过来,她却没感觉似的,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去。 路边的黑色林肯车内,季唯衍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阮菲菲正朝着车子飞奔而来,他该看着她的,可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个正在沙滩上踽踽独行的女人的背影上。 很落寞,落寞的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就抽疼了一下。 季唯衍拿起了,随手按下快捷键,那头才接起,他就道:“许山,去查一下我当年被救起的真相,我要知道事实。”凡事,还是调查清楚了最好,不能听一面之词,不然,他从前与喻色的点点滴滴就是他的判断错误了? “好的,先生。”许山应的痛快,他是早就看着阮菲菲不顺眼了,虽然喻色有丈夫,可是先生与喻色从前的故事他是知道一些的,不是很细致也大概清楚,怎么现在好象以前全都是喻色的错了呢? 真不懂先生是怎么了,居然就被阮菲菲给迷惑了,可他劝了一次就不敢再劝了,季唯衍这样的人不说话也给人一种凛然的气势,他怕自己说错了话惹了先生不开心。 季唯衍的心,他看不透,或者,没有人能看透先生吧。 他永远都是那个不管会有多狼狈都会透出一份骨子里的尊贵的人,那是一个人想要模仿也模仿不来的,让人不得不尊敬他敬畏他,然后,臣服于他。 这,就是属于先生个人的魅力体现。 “亲爱的,想什么呢?”阮菲菲上了车,一如既往的亲络,一下子就勾上了季唯衍的脖子。 “几点的机票?”季唯衍却风马牛不相及的回了这么一句,突然间,就不想离开这座小城了,这小城,给他的感觉特别的亲切,暖融,他喜欢。 “明早七点,第一班。” “好。”季唯衍已经从喻色的身上收回了目光,黑亮的眸子落在车前,棕榈树一株一株的倒过,海风吹拂着那树上宽大的叶子轻轻摇摆,就象是一幅画,很美,而那个女子就在倒车镜里一直一直沿着曲曲弯弯的沙滩朝前走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他的方向一眼。 就此别过吧。 喻色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天黑了,她也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可,却不想回家。 早就关机了,她听着潮声,觉是自己被这个世界给遗忘了一样,虽然喜欢这样的安静,可心底里却莫名的泛起了忧伤。 夜,越来越深了。 明早的飞机,她再番不乐意也该回去了,至少离开前应该与孩子们见一面,再说一声,不然,五年来从没有离开过她的孩子们一定不习惯她突然间的离开的,道别了,至少孩子们有个心理准备。 回吧。 她也饿了。 海边的路走了很远才打到的士,就象她救起季唯衍的那一次也是走了很远才打到车,与那一次完全一个牌子的的士车,坐上去特别的有亲切感,只是这一回,车里再没有一个湿嗒嗒的男人靠边她的怀里一动不动了。 那时,她是那个男人的天和地。 如今,她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车子,离家里越来越近了,喻色这才下定决心打开了。 未接电话。 一个又一个,几乎全都是简非凡的,他一个人刷满了她的屏幕。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酒醒了吧? 可,一切已经发生了。 回拨了简非凡,她默然的等待他接起,没有想到他接得很快,只响了一声他就接了起来,“小色,真的是你吗?” 沙哑的声音,透着几许的焦虑,喻色深吸了一口气,一个下午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