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能预料到以后跪的搓衣板时间有多长了。 拿完平板后,贺其琛在更衣室转了几圈,没有找自己的衣服,而是给秘书打电话,询问女人当季流行的包包和衣服。 “对……先将她以前常穿的牌子订几套,还有搭配的同色包包……她喜欢什么颜色的?我哪知道,我现在看看吧。” 男人的大手拉开女士更衣柜。 除了琳琅满目的衣服,还有挂在上面的小型钱包。 衣柜有一段时间没整理了,乱糟糟的,陈婉约又不想让别人碰她的衣柜,所以导致一些衣服上还挂着没拆封的维密内一衣。 “怎么这么乱——” 贺其琛拧着眉头低喃一句,将她的小内内拿开。 这时,更衣室的门倏地打开。 陈婉约笔直地站在门口,手指扶着门框,看到眼前这一幕后,下意识地张嘴,眼里难掩惊讶之色,大脑迅速运转三秒过后她用一种奇特的眼神将拿着内内的男人看着。 “你说的拿衣服……是拿这个?” 贺其琛沉默。 他是该告诉她,他准备适当地买礼物弥补自己今早的行为,还是该告诉她,这个小内内是他一个不小心,拿错了。 “老公。”陈婉约同情地看着男人,“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得提醒你,女装只有0次和无数次,你要是穿上的话,你可能离基佬的方向越来越近了。” 她都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此时的贺其琛不管解释什么都是徒劳。 陈婉约自然知道他肯定是不小心才拿这个小内内的。 可她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嘲讽他女装的机会,哪怕他昨晚证明了他是个真男人,但陈婉约表示她昏倒了,啥都不记得。 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口不择言,不计后果。 贺其琛没有对她解释什么,用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解着花里胡哨的包装,把蕾丝取出后随手丢到她这边。 他的每一帧动作落入陈婉约的眼中非但没有低俗恶趣味,反而携着一种莫名其妙禁忌的罪恶和挥不去邪气,英俊得过分的面庞被灯光剪出几乎无瑕完美的轮廓,薄唇微抿,弧度上扬但没有笑意的弧度。 “婉婉。” 黯哑的两个字从男人唇中吐出,沉厚的尾音一点一寸地流落在陈婉约的耳边,如同蛊惑之音似的,她都忘记往外面走。 等她反应过来时,手腕已经被他拉住,一个不轻不重的旋转,她被摁在门上。 紧接着,耳边传来门锁上的声音。 封闭的空间让人越来越紧张,陈婉约吞吞吐吐:“你,你干嘛……” “想看我穿女装?” “……说实话,想。” 一个“想”字落下,陈婉约感觉自己肩膀一凉。 她低头看了眼落在脚边的外套,瑟瑟发抖,摇头:“不,不想……” 贺其琛俯身低头,薄唇几乎抵着她的鼻尖,“昨晚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斟酌许久,陈婉约才说:“有……吧。” “那你重述一遍。” “大概就是……”陈婉约努力回忆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鬼情况,她只能凭借自己对之前小片片的记忆,来讲述,“就是关灯上床脱衣睡觉。” “然后呢。” “两分钟后,你抱着我去洗澡……好像是这样,我不太记得了。” 陈婉约自认为自己讲得还算完整但不知道他的脸色怎么就沉了下去。 她哪儿说错了? 没吧。 “两分钟???”贺其琛及时抓住重点,单手挑起她的下颚,“婉婉,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口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两分钟。”陈婉约弱弱地举起手,从两根手指,变成三根手指,“三分钟,行了吧哎,你干嘛解我扣子,搞啥呢你。” 从典雅端庄的贺太太嘴里听到东北腔,贺其琛大概被气笑了,吐出两个字:“搞你。” “……” 炮到临头,陈婉约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拯救一下。 男人果然无情,早上还说走就走,晚上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