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样子走过去打招呼,“你坐这里干嘛,怎么不上楼睡觉?” “你去哪儿了?” “我和周肆在一起……” “去姑妈家吃爱心饭菜?” “这个……” “爱心饭菜还有烟酒味?” “……” 这男人长了狗鼻子吧,这都能闻得到,陈婉约自认为身上的香水味够重的了。 因为路上耽搁不少时间,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这在平日,早就是陈婉约的睡眠时间。 不知她是为什么事这么晚回来。 也不知她为什么要撒谎。 陈婉约本来没打算回来,直接在姑妈家住下,谁知他这个电话打得及时。 她沉默半晌,没打算隐瞒,把江窈的事情讲一遍。 她还没讲自己是如何一个旋风腿把王老板踹出去时,贺其琛没有再听下去,直言打断:“你刚刚说你报警了?” “嗯?是啊。”陈婉约摸摸鼻子,“虽然我有十分把握,但为了防止意外,所以提前报个警。” “你宁愿报警,也不想打电话给我吗。” “不是……我……” “你明知道,我比警察更有效。”沉默片刻,贺其琛又道,“也更担心你。” 空气里的气氛冷沉安静,陈婉约许久没搭话。 这种小事,陈婉约并没有担心。 她是十分有把握的。 但是她的把握在贺其琛眼中,始终有那么零点零零一分缺陷的,而他不希望那份缺陷出现,哪怕万分之一。 他直言直语,让陈婉约措不及防,隔着三两米远的距离,她就像一个罚站的小孩,进退两难,两只爪子搓着,明知犯错而无从解释。 她知道,他之前有说过,需要帮助的话,直接和他说就行了。 而她这次的行为很明显把他的话给忽略了。 如今最好的办法是低头服软。 “我是觉得今天的事情太小了,怕你嫌麻烦,就没说。”陈婉约认错的态度很诚恳,“下次和你说,好不好?” “不好。” “……” 大概是真生气了,贺其琛没怎么搭理她,起身便走。 陈婉约跟在他身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话找话,“你刚才在这里坐着,不会是在等我回家吧,其实不用这样的,我电话里和你说过让你早点睡……” 话还没说完,贺其琛打断:“我只是睡不着下来转转。” “哦。” 陈婉约讷讷应一句,跟着他继续上楼。 表面认错态度诚恳,心里倒不是这么想的。 她此时想的不是下次行动前要不要和他说。 而是如何彻底避开风险,不让他知道? 想事情出了神,发现前方男人不知何时停下脚步,英眉蹙紧将她一瞬不瞬望着。 陈婉约微怔:“怎么了?” “你手腕怎么了?” 她闻声低头看去,自己的腕上有一小块没擦干的血迹。 “哦,不小心划了……”陈婉约随意解释道。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抬起。 瓷碗碎片划出的伤口不大不小,她皮肤细嫩,伤口一出血就很清晰,很难躲避他的视线。 看到这个伤口,贺其琛刚才稍微缓和的面色又沉下去一个度,“这就是你说的有十分把握?” “这个……” “疼吗?” “还行吧。”陈婉约仓促地笑,“没事,你不用给我抹药。” “谁说给你抹药了?”贺其琛依然无动于衷,无情吐出两个字,“忍着。” “……哦。” 从态度上来看,土狗貌似真的很不高兴。 陈婉约自认是自己的不对,委屈也没话说,低垂着小脑袋继续像只跟屁虫似的跟着他来到卧室。 进来后发现他又一动不动地堵着她的路把她看着。 陈婉约有点方:“怎,怎么了?” 贺其琛:“你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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