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日而我和尚碧从街上走,正好看到大理寺的人把他们带回去。 我瞥了一眼,看到了徐邻,这时他还不认识我,还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伙人,那伙人在抓一个小偷,正好撞到了大理寺的人,大理寺的人侠者之心,顺手帮了他们,可他们却忽略了,这群人是一伙的,他们是在声东击西,调走了看守徐邻的人,并准备了替身,直接就换了身份,这手法和徐邻一脉相承,怕不是徐邻故意留下救他的人。 大理寺的人忙着抵御这群人,也没料到一个匪徒居然会有替身。 我让尚碧跟了上去,可那群人里绝对有高手,尚碧武功不弱,可刚到了一个地方就被那里的主人发现了,尚碧被迫交手,交手后她觉得有些吃力,只能先回来了,她回来之后,告诉我那不是虞国的武功。” 等戚念说完,温岭的面色彻底凉了下来,没料到这群人会在京城中发难,他原本想解决徐邻,算是解决日后的隐患,徐邻此人,阴险狡诈,狡兔三窟,温岭抓住他了,尚且有些不放心,他一路上紧盯着徐邻,不敢让他有机会联系其他人,大理寺提人,温岭是看在皇帝的命令,况且那地离天牢不远,他才放手。 徐邻一旦关入天牢之内,天牢重重把关,进去之后再出来难上加难,却没想到他的手下在大街上玩起了换人的把戏。 正如温岭所想,戚念说得这件事并非小事,徐邻此人不可小觑,当初凭借着一个假冒的太子,就能扰得天下战乱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如今逃走,怕不是要惹起更大的风浪。 他百味陈杂,却也只能先冷静,从最初慢慢捋出来因果:“徐邻是镇国将军,也就是如今的安定侯徐慎的人,从他祖辈开始他们算是将军的家奴,对徐慎的忠诚也很高,南山一事,颇为隐秘,徐慎能交给他,这是对他有非同常人的信任,而徐邻亦是如此,当年徐慎死后,他虽打着太子的名义,实则为徐慎报仇,徐邻对徐慎的忠心如故,这次回朝,我故意使皇帝看到徐邻,知晓徐邻的存在,进而让皇帝怀疑徐慎,却还是棋落一招,让他逃了。” 一抹忧思凝在戚念的眉间,她的声音都有些惆怅:“昨日回府之后,我派人去调查徐邻,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温岭靠近了戚念,他想把手放在戚念的额头上,抚平她那缕惆怅,看一想到今生他们还没有成亲,没有一个正式的名义,他又有些羞赫,这双手又不好伸出。 只能顺着戚念的话说:“如果找不到他,那就不如引蛇出洞。” 戚念在温岭说这句话之前,就注意到温岭的动作了,她主动靠近了温岭,握住温岭的手,目光里全是他:“认出来的时候你都没有害羞,怎么偏到这时候害羞了呢。” 温岭听完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那天他实在是太过激动,而今天理智回了笼,反而有些羞涩,可听到戚念的话,他像是和什么斗争,终于赢了,而后抱住了戚念。 戚念顺着倚在他身上,那一刻,一股安心的力量环在身上,这几日的不舒服尽数消散,果然,只要在温岭身边,她就是幸福的。 她接着说下去:“皇帝必定会处置安定侯,到那时他一定会出手,这之前我会让人继续追寻他。” 温岭道:“皇帝多疑,徐邻的存在已然成为他心中刺,他暗中调查安定侯,只要在那些暗卫调查之时,把安定侯勾结的证据献上,安定侯的罪过必然会昭告天下,他也就无法翻身了,到那时,就是徐邻落网之时。” 戚念亦是这样想,她接着剖析昨日所见:“尚碧姑那群人并非虞国武功,恐怕是那群人从夷国来,徐慎和夷国有勾结,他们在一起交易,不知敛了多少不义之财,这次徐邻出事,徐慎恐怕是为了保他动用了夷国的力量。” 温岭道:“他们来京城来得悄无声息,若不是徐邻这件事,我们还发现不了这么早,这一次,必定不能如他们所愿。” 温岭说完这话,忽然灵光一现,想起曾经宫宴上献舞的夷国女子,当时的徐慎还在百官面前称赞那女子,而后有官员向帝王进言,那女子就悄无声息地入宫了,无人知晓,直到那女子谋害皇帝未遂,百官才知那女子竟然入了宫。 他在南山太久,都忘了宫宴就要开始了,曾经这个时候,那个舞女也要开始献舞,争一段圣宠了。他目光渐渐变沉,等回府之后,还要准备很多东西,那些野心昭昭之人,他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戚念在听,她原本很专注,可随着温岭渐渐认真了起来,她的目光往上斜移了一番,飘在俊秀出众的容貌,随后又落在他端庄规正的衣衫上,昨日温岭骑马归来,这一副模样落到多少贵女眼中,怕是不日就有人去温府提亲,谁能想到,此时此刻,温岭能在她这里,同她一起呢。 “那位夷国的舞女怕是要在宫宴上献舞,倒时候要麻烦你的姐姐了。”温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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