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水:“这些日子陛下为难皇后,太医不敢登殿,只是娘娘怀了小皇子,我们去太医院拿药他们也不敢为难我们。” 一股怒火冲上了戚念的头顶,她咬住了下唇,道:“陛下竟然心狠至此。” 皇后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而后这股虚弱像是泛黄的秋叶,即将了无生机,皇后道:“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恨自己有眼无珠。” 月娘赶紧靠近皇后,拍了拍她的后背,劝道:“娘娘,身体为重,勿要生气。” 一旁的喜儿端来一碗药,服侍皇后喝了下去,皇后喝完,目光落在了戚念身上,她目光幽深,凝着一点难言的话,而后她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和念儿聊一会。” 众人退去,空旷的大殿内只剩下戚念和皇后。 月娘关上了门,挡住殿外的荒凉,烛火燃起,晕染出不真切的光。 戚念坐在了皇后身旁,她扶皇后起身,皇后还是病太重了,她咳嗽了两声,缓了一会,才和戚念说话。 皇后捂着口,不让病气传到戚念身上,而后道:“你这些日子去哪了” 戚念:“我去寻佛珠了,太后喜欢佛珠,一直都希望得到寺里开光的佛珠,我正好有时间,就去了。” 皇后盯着戚念,戚念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的心思在家人身上,这种时机出京绝非她本性。 可戚念目光是坚定而又决然的,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未有悔意。 皇后勾起一抹笑,她浑身透着虚弱,唯有眼睛是明亮的,好似宝剑自剑鞘划出,那一抹坚硬的光。 “我知道了,你放手去做吧,我和父母都在你背后。” 皇后知道了,这种想法猛然在戚念心中腾起。 戚念行事于其他人是隐秘,但对于同是清河王孙女的姐姐,戚念做的事,皇后会模模糊糊地知晓。 “姐姐,我……”戚念还没说出话,皇后就打断了她。 “我贵为一国之后,可每一天都在后悔,每每入夜,我都会梦到未嫁之时,那时我还没选错,我可真幸福啊,可我选错之后,幸福就离我而去,可我却知道,我活该。” 她顿了片刻,紧紧地握着戚念的手:“因为我的错,父母和你才会变成这样,所以无论你们怎么选,我都支持你们。” 戚念回来之后就直接到了这里,她还没有去见太傅和郡主,而皇后这样说完,戚念心有些慌,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和母亲他们……” 戚念话还没说完,皇后怒而拍床,她眼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连绵不绝:“陛下他下令,不让太傅和郡主离开戚府。” 皇后身上的怒火像是传到了戚念身上,她差点无法呼吸,这是下了禁令,剥夺了父母的自由,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做了这件事。 戚念揉了揉皇后的手,道:“姐姐,没事,我陪着你们,马上我们就可以自由了。” “我信你,你是我最亲的人了。” * * * 凛冽的寒风刮起,像是狰狞的妖魔,簌簌地打在士兵的脸上,魏衡驾着马,带着一队人向前探查,他们已经走了三天了,干粮很快就要用尽了,旁边的侍卫道:“魏将军,我们已经查了这么多遍了,三皇子始终查不到,他很可能在沙中埋骨了。” 魏衡呼出一口气,水汽凝成了白雾,散在这一片荒凉之中。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我答应温大人的。”在外人面前,魏衡还是很给温岭面子。 可魏衡虽然这样说,他心里也没底,粮食还剩多少他心里也有数,只是他还不能放弃,他见到三皇子向这边逃了过来。 这些日子,他和温岭进攻塞北之人,温岭找到了徐慎设在塞北的细作,并威逼利诱,细作很快就成了他们的人,协助他们攻打塞北。 有了细作的帮忙,兼之温岭的计谋,塞北溃不成军,塞北王的头颅也被他魏衡砍下,成了他的一记军功,除了逃走的三皇子,众位皇子,也死在斩尸台上。 温岭和魏衡深知放虎归山的后果,魏衡领了精兵数百,向温岭发誓,一定要把三皇子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们已经走了三天了,这三天他们路向西,查了不少地方,始终没见到三皇子,不要说众位侍卫,就连魏衡,都快要没耐心了,可他是大将,不能将这种情绪传给手下。 不过追了三天,魏衡很想感慨,这三皇子可真能逃,塞北不比其他地方,往常入夜,都泛着凉意,如今已经入冬,更是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