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故人,数百年前我与她偶得一宝,名曰瞒天珠,此物乃天地奇珍,佩戴在身有隐匿气息、规避天劫的奇效,我俩都是魔道中人,对此物自然珍视非常,我以挚友待她,谁料她心怀不轨,竟然在我天劫将至之时夺走瞒天珠,我一面抵挡天劫,一面被她引来的正道中人所擒,被毁灵阵困囿的几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取她性命夺回瞒天珠,可她惜命得很,我寻她不得,以为她终是离开了九州。谁知,谁知……” 厉无咎冷冷一笑:“某日竟让我遇见一只她手下的活死人,我好奇之下询问了几句,这就猜到了这种灵智已开的活死人究竟是谁做的手脚,可惜我现在劫云在顶,不便亲自报仇。我料汝等也不会拒绝帮我这么一个小忙吧。” 言辞之间的狠厉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厉无咎又补上一句:“在不引动天劫的情况下捏死你们几只小蝼蚁还不在话下,怎样,这个忙你们帮是不帮?” 左清晏眼珠一转:“如此说来,前辈是知晓丧尸之母的下落了?” “丧尸之母?哈,这名字倒是有趣,她本名炎鸠,小小旱魃而已,以汝等的功力只怕不是她的对手,但是我只要你们稍稍分散她的注意力,待我夺回瞒天珠,你们自可离去,我绝不强留。”厉无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几人,脸上笑意盈然,可是眼神却透着一股子狠厉。 左清晏和容子桀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个忙对他们并无坏处,相反,也许是渔翁得利之法。 “若是炎鸠失去了瞒天珠,该当如何?”屠非上前半步问道。 厉无咎斜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祝鹤鸣,盈盈一笑:“她作恶多端,身上孽障三千,劫云我都带来了,到时雷劫一落,她只有灰飞烟灭的命。” 左清晏心下一喜,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口中淡淡道:“全凭前辈吩咐,还望前辈不吝指点。” 厉无咎款款微笑:“自然,随我来,我带你们你去找炎鸠。”说着站在楼顶的身影宛如浅水湾上的白鹤,翩翩一跃,再落下时已在百米外的高楼上。 月光温柔地洒遍黑夜,左清晏看了一眼头顶的一轮满月,重重叹了口气。容子桀悄悄握了握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没事的。” 此起彼伏的丧尸的嚎叫让这个原本有着温柔月光的初春的夜晚宛如地狱一般阴森恐怖。 “丧尸之母不是在沉睡吗?也许我们能顺利帮魔修夺到瞒天珠。”仙鹤乐观地说。 “但愿苏执他们也能顺利。”左清晏说,催动法诀御剑追上了厉无咎。 【番外,情侣去死去死团】 话说厉无咎最恨别人卿卿我我,自从爱人离开后他一直走在报复社会的道路上。 他被从多宝塔放出来后就指着容子桀和左清晏问:你们是情侣吗? 两人:……不是。 厉无咎一抬下巴傲骄道:我最讨厌说谎话的人。 于是两人被殴打了。 某次三人在灵华门中见面,厉无咎又问:你们是情侣了吗? 两人勇于改正错误:……是的。 厉无咎的下巴抬得更高了:我最讨厌情侣了。 两人再次被殴打了。 今天大家又见面了。 厉无咎问道:你们是情侣吗? 两人:……我们分手了! 厉无咎:我最讨厌不从一而终的人了。 殴打! 作者有话要说:ps:魔修前辈,你傲娇了= =,别问我爱人是谁…… 一百六十 炎鸠 今夜是满月,明明是月白风清的晴朗月夜,却没有人有赏月的心情。 每一次月圆都是一场折磨,对于人类而言。 公园的湖面平寂无波,粼粼的波光在湖面忽闪着,远远看去仿佛一面不断翻腾的墨色锦缎。 “就是这里?”左清晏的飞剑停在树梢间,几人也都停在半空,静静地看着站在湖心的厉无咎。 魔修一身白衣,在惨白的月光下宛如一只飘忽不定的幽魂,他长身而立站在水面上,眼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炎鸠,你还要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既然我都已经站在你的棺材上了,你还要盖起棺材板当做无知无觉吗?” 清冷阴霾的声音在月夜下回荡,让这个寂静的世界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湖面依旧平静,可厉无咎却已经失去了耐心,紧追而来的劫云遮蔽了月光,让这片原本已经足够黑暗的天空更加危险重重。 “既然不想出来,那就永远死在里面吧!”厉无咎沉沉地笑了,右手一挥,白袂飞扬,手中离诛剑飞起,他纵身而起,手中神兵化作七七四十九道剑影环绕在他周身,血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