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没见了,还真是有些想念。 七叶偏过脑袋,翘着尾巴往一边的冰盆儿里支了支,冰冰凉凉的,从尾巴尖儿瞬地蹿了上来,登时舒服地蹬了两下腿儿。 呼呼,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王大人在旁看着,嘿嘿笑了几声,飞快身上顺了一把毛,在它亮爪子龇牙的时候又立马地收了回来。 宁莞笑笑,“你可小心些,七叶最近有些挨不住热,凶得很。” 王大人应了一声,转头说:“对了,再过个小半月就是明衷陛下万寿,因地动之事十有八九不会大肆操办,但这位在宫里,礼还是要备着的。” 他接着又问道:“宁大夫,你这打算送什么?” 宁莞早把这事抛脑后了,哪里记得,转了转思绪,答道:“我可没什么东西,就准备一瓶回春露好了。” 王大人:“你有数就成,我就给你提个醒儿。” 说完这话,王大人便起身告辞,宁莞再待了会儿,抱着七叶回家。 待她回到府里,芸枝便小跑着迎上来,附耳低语,“西屋里的,半个时辰前晕倒了,在那边搁了张椅子靠着呢。” 宁莞也不想过去看,到药房里取了一粒药丸给芸枝,“拿给她,叫人走吧。” 芸枝指了指外面,问道:“这是给那边解毒的?” 宁莞嗯了声,埋头弄她的药草,芸枝笑眯眯道:“我还以为小姐不会给呢。” 宁莞抬起头,笑道:“他若是死了,不得往你姑爷身上甩锅。” 芸枝咧了咧嘴,她嗔道:“什么姑爷啊,你俩还没成亲,早着呢!” 这孝期不说三年,至少两年里莫说喜事了。 她边往外走,边暗是心里嘀咕,说起来这俩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好上了,奇了个怪。 老嬷嬷从芸枝那儿拿了药,带着楚二夫人忙是回了府,宣平侯府解毒的解毒,养病的养病,疗伤的疗伤,也不必多提。 宁莞每日忙着书院之事,少有空闲。 宫里告示一张贴出去,有官印在,也算是官方文件,住得近的州城里有感兴趣的,已经有不少人往京里来,就一心等着日子。 宁莞这头忙,楚郢那边也在一个细雨绵绵的下午到了合城。 他牵着马,一手打着伞,望着山间葱葱郁郁的林间小道,慢步穿行。 再一次过来,心绪是截然不同的。 唯一相似的,即是有所求了。 楚郢将马拴在树下,拨开挡路的繁盛枝叶,顺着久无人踩踏,野草遍地的幽静一路往上。 约有小半个时辰,阴云叆叇的天上停了雨,他收了伞,一眼可见立在山中的茅草屋蕴着水汽,有母鸡咯咯的叫声一遍遍回荡。 第86章 茅草屋的主人是位道人, 身着灰衣道袍, 布巾束发,歪歪斜斜地簪着竹棍。下颌处蓄有胡须半尺, 是花白的颜色, 沾了雨水, 胡乱拧成了几绺, 颇有不修边幅的随性恣意。 他在湿溜溜的地面来回撵着老母鸡, 突然捂嘴重重打了个喷嚏, 扭过头看向篱笆外, 惊得往后连退了两步。 楚郢做礼, “冒昧拜访前辈, 晚辈失礼。” 道人支了支腿,恍然惊奇,一路前去, 拉开门来。 他左看看右看看,将人拽进来,指着屋里的木椅子, 又挠了挠后脑勺, “坐吧,坐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