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扜弥索娜:“……” 扜弥索娜闷闷不乐地将自己这边的羊腿切成了薄片,进献给梁帝,然后回到位子踢着裙子坐了下来。 “公主,谁惹您不高兴了?我们去打他!” “你们打不过。”扜弥索娜闷声道:“我也未必打得过,你们更不是对手了。” 她挽了挽自己的卷发,抬头看着自己如羚羊一般漂亮的头发,十分困惑道:“你们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拜倒在我美丽的长发之下呢?” 贺兰筹漂亮的身手赢得于阗国使臣的赞叹,他回到台上时,十分挑衅地看了霍起一眼。 霍起依旧神色平静,并没有分给他一瞥。 大家或谈笑或语带机锋着吃完了午餐,中午在营帐休息,下午还有皇帝与使臣首脑的商谈,以及营帐外贵族青年的聚会。 太监端上净脸的水,侍女贴着身子为皇帝将礼服换下,另一边宫女替皇帝擦脸擦手。 吕章在旁边小声道:“陛下,刚刚……去切肉的时候……已经下进去了。奴才亲眼看着下的,您放心。” * 与外国邦交不比都是本国人在木兰围场放松,早上男人们比武,并不允许公主、贵女观战。因此宁兰早上得了空闲。 她醒来梳洗过先去元国公府看了元馥,今日男宾不在,倒是不用担心遇到元扈尴尬。 元馥起了床正在慢慢用饭,勺子舀得浅,一口要咽半天,吃得很少,眼睛还有些肿。 冬日寒气侵袭,宁兰打了冰帕子,手心冻得有些痛,忍着冷给她眼睛敷了会,又接过盏子,小心地给她揉茶叶油,用帕子揩干净,才将肿胀压下去了些。 “下午京郊聚会,晚上还有宴席,都是陛下的指令,不得不去。馥儿,你今日眼睛可得爱惜着些,不能哭了。” 上午武艺切磋后,用了午膳休憩一个时辰,下午皇帝会与于阗使臣在内账会谈,直至晚宴。 在会谈时,为了不显得气氛过于凝重,帷帐安全距离之外,洛阳贵族们会骑射谈天,举办聚会,彰示大梁风貌。洛阳之富庶旖旎,常常让外族人瞠目结舌。 各家贵女用了午饭后,都要沐浴熏香,准备收拾衣衫去参加。 元馥吃完饭,应了一声:“曼曼,昨日能够见到阿翎,多谢你和世子了。” “和我还客气什么。听闻四皇子昨天已经醒过来了?你们说上话了吗?准备怎么办?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元馥点头:“世子派了一位神医救他。只是……我现在知道他有多难了,是我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除非六皇子不肯娶我,否则……我若逃走,父兄亲族都要受牵连。” 元馥从匣子底取出一枚玉露丸,用盒子装好递给宁兰:“昨日阿翎醒来听说是太子救了他,世子救出我,了解了全过程,托我带一张纸条给世子。他说能够帮助我们在一起的东西,就在这里面。我想应该是极其重要的话,为了掩人耳目,我用日常吃的玉露丸将条子封起带出来。你与世子交好,我不便私下见他,你帮我和阿翎给他吧。” 宁兰接过,想不到上一世发生了什么和四皇子相关的大事,但他如此说,料想里面是机密,当下认真收好,准备聚会时去霍起帐子找他当面交托。 元馥强打起精神,又道:“我昨夜在东宫见到莲姐儿了,她好像过得不大好,瘦了好些。” 宁兰道:“还说我堂姐,你看看自己的下巴。我和阿起一定会想办法的,你要先把自己养好!” 说是这样说,宁兰让墨染问了一声,今夜宁莲也会去使臣宴会,她便约堂姐晚宴中途出来片刻。 * 下午贵女们聚会,往日核心的三人,元露、魏瑛、宁兰,风光了多少年,曾经都是需要仰望的人物,如今地位都在自己之下。 林燕渺刚刚梳妆好,满意地看着镜子中逐渐花颜盛开的女子,所谓人靠衣装。 镜里的女子即将成为大梁尊贵的皇太子妃,未来一日母仪天下,服侍钗簪都换了,再不见碎米珠花,低调褐绸。今日是她被定为皇太子妃后第一次贵女交际,妆饰地极为用心,东珠坠发,珊瑚串颈,看去珠光闪烁,贵不可言。 她父亲因为管着礼部,今日都在忙于阗国使臣接待,一早就出了门。 奶母就着一个小丫头在她身旁道:“渺渺,你平素心善,进了这东宫里头,可不能再由着心意来。你一个不小心,你父亲母亲、林家都要跟着遭殃。” 林燕渺轻轻“嗯”了一声。 奶母继续道:“说来你是正室皇太子妃,没有人能挑战你的权威。那个元国公府的嫡女,虽然来头大,但是据说太子很不喜欢,是皇后娘娘定下来的。” “渺渺你要防着那另一个小门小户的宁莲。听说她和太子的心上人长得有六七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