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大。变漂亮的方法那么多,拿身体当成本消耗,多划不来。” 她心中不安,只能好言规劝:“听话,瑶瑶,你现在已经很漂亮了,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说话间,又拍拍白倩瑶肩膀,“你还在上海留几天?不如这几天过来跟我一起吃饭吧,我陪你减就是了,老宅有专门的健身室,吃完饭正好还能去运动,嗯?” 一听要运动,白大小姐瞬间如临大敌,连忙语无伦次地打着哈哈,把这话题飞快掀过。 卓青:“……” 看破不说破,但她还是没忍住,伸手戳了戳白倩瑶脑门。 这不争气的小屁孩子。 白·运动必死星人·倩瑶冲她吐吐舌头,笑了。 恰是时,又有几个熟人迎上前来。 卓青一语未毕,终究只得端起酒杯,重拾纪四太太的“本分”。 = 不得不说,来逢迎拍马、妄图在纪家人面前刷脸的宾客实在太多,哪怕卓青这个四太太,平时并不是什么出众人物,但沾着纪司予的光,再加上大哥二姐那群人身边,围的人个个来头不小、不好硬挤,很快,她就这样半推半就成了宴会中的一个小小焦点。 时间就像是被谁调成了二倍速,只见眼前熙来攘往,堆笑的面孔不知换了几遭,数杯薄酒下肚,灼辣一路从喉口烧到肚肠。 卓青从前不太能喝酒,抿几口就作罢。 后来这类场合去的多了,头晕眼花呕过几次,酒量也就练出来个七八成,哪怕三分醉意上头,面上依旧笑容温柔,叫人看不出半点破绽来。 “四少年轻有为,您是修了大福报,这下半辈子享尽清福。” “卓青,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当年还是同班同学呢。” “四太,年底我们在瑞士有一场交流会,您要是愿意赏脸的话……” 都不用白大小姐多说,一轮接一轮,几个簇拥过来的面孔便把卓青团团围住。 她也就没能把催促白倩瑶运动的话题继续下去。 等到周旋客套完,时间已近十一点半,堪堪快到开宴时分。 卓青站在原地,定了定神,和白倩瑶交代了几句,便在顾姨派来的家仆引导下,回了主餐厅中心的家属席。 至于白大小姐。 顺手摸过两碟点心,在场内找了一圈。 末了,没瞅见某个死对头身影,到底只是撇撇嘴,也就蹦蹦跳跳去找她爸白既明去了——别说,还真很容易找,人群里看一圈,咧着嘴仰天大笑的那个,准是她老豆没错。 一时间。 “战场”从宴会厅转到主餐厅,宾客们谈笑入座。 话题从酒会上不咸不淡的家中琐事,顺畅过渡到你来我往的试探权衡——这是中国人生来的政治嗅觉,唯独在饭桌之上,连谈起公事,似乎也多了那么三分温情来当遮羞布。 房子。 车子。 伴侣。 是普罗大众的一生追求。 但在这些早已拥有平凡人毕生可望不可即成就的人面前,应该再加些前缀词。 譬如。 更多的房子。 更贵的车子。 更新的伴侣。 一切事物,包括枕边人,都理应适时更新换代。 小到整容,包/养娱乐圈的戏子,大到炒楼,股市割一波韭菜,话题百无禁忌。 那是男人炫耀自己的资本,也是女人无往不利自忖美貌的底气——永远只看现在,便以为自己总是唯一,永远“最新”。 卓青身处其间,若有人踱到身边敬酒,便也偶尔举杯附和几句。 “四太好福气,”当然,人们也不过是对她重复那些听了生厌、几乎可以背出来的话,“嫁了个好老公啊,未来纪家,还得靠你们光耀门楣呢。” 与此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