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鸣惊讶,“没碰上呢,这么敏.感?” 苏湄依喝了一瓶二锅头一般,脸颊通红,“不是我敏.感,是你手气大。” 顾亦鸣挑眉,笑了声:“怪我,原来我有一阳指,自己不知道。” 苏湄依:“……” 能不能别说了,再说,她得刨地洞埋自己了。 顾亦鸣住了嘴。 苏湄依又有些惋惜,绞尽脑汁想找话说,找不到。 场务群演剧务一旁忙碌。 机器挪动,灯光鼓风机搬出来,副导演给群演讲戏。 天气晴好,蓝天碧海,远处青山蔼蔼。 “你是不是睡眠不好?还没开始,要不我给你按一按额角。”顾亦鸣说。 要!不需要也要,太需要了! 苏湄依眼睛一亮,狂点头。 顾亦鸣左右看,指临时化妆间,“到那边去。” 化妆师正在摆弄等下要用的发胶面脂什么的,苏湄依大刺刺将化妆师推出房门,“一会喊你了再来。” 关门,没插梢,拖了一只椅子过去堵住。 顾亦鸣唇角抽了抽。 苏湄依回神。 天!自己又发花痴了,瞧这架式,好像想跟他在化妆间这个那个似的。 害羞不是她的风格,甩甩头发,苏湄依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可以开始了吗?” 顾亦鸣没说话,走到苏湄依背后,手指按上苏湄依额角。 指尖微凉,揉按旋转片刻后,变得温热。 很舒服。 苏湄依低低唔了一声。 顾亦鸣按在额角的手顿了一下,蓦地低头,半弯腰,附到她耳边,“舒服吗?” 苏湄依说不出话。 他离她太近了。 湿热的气息吹进她耳洞里,喷在她后颈上,发根麻麻的,身体酥酥的,好想……好想跟他…… 就在此时,就在此地。 可是,不行啊! 临时化妆间,帆布围起来的,四角漏风,房门脆弱得谁轻轻一推就能倒塌。 憋了半晌,苏湄依粗着嗓子说:“一般般,你没小麦熟练。” “哦……是吗?”顾亦鸣拉长嗓子,收回手,“我去喊小麦。” “别!”苏湄依惊叫。 顾亦鸣哼哼,问:“不喊她?你不想按了?” 苏湄依:“……” 想按,想你帮我按。 顾亦鸣粗暴地抓住她肩膀,把她提起来,拉开门推出去,“你出去,我要休息。” 怎么又生气了? 苏湄依摸不清头绪,呆若木鸡。 房门不远处,站着同样一头雾水的小麦。 “苏姐,怎么只有你出来,顾影帝呢?” 她怎么知道! 苏湄依发火:“你问我,我问谁,能不能不要整天十万个为什么!” 又躺枪了! 小麦忧心忡忡。 她的饭碗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顾亦鸣许久才开门出来,眼角有些湿润,脸颊浅淡的潮红,苏湄依迎过去,他瞟都不瞟她一眼,往海边走去,踩过沙滩,蹲下去,洗手。 给自己按过额角后嫌弃的要洗手吗? 苏湄依眼眶一涩,差点流泪。 “化妆间弄得太不牢固了。”小麦叫,指化妆间一角。 苏湄依顺着她的手势看去,有些讶异。 刚刚那里明明只有一道细缝,手指那么粗,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开大口,半臂粗了。 气味也变了,怪怪的。 苏湄依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