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把秦毅叫来,让他来形容那女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蒋巅点头:“你找到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去把她接回来。” “好。” 徐钺应诺,没再多说,直接带着画像离开了。 ………………………… 怀安县,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 眼看到了年关,商铺门前都挂起了大红灯笼,小贩们都在抓紧最后的机会挣一笔钱,好带回家过个好年。 白芙站在街头,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裳,看着街上流水般的行人发呆。 她已经出来好几个月了,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人,却始终没有找到她要找的那个。 到底怎么回事?师兄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好像从这世上消失了一样? “让让让让。” 身后传来骨碌碌的声音和男人的吆喝声。 白芙没有听见,被那男人推的手推车撞个正着,腰间一阵疼痛。 男人撞了人先是一阵心慌,后见是个单身的女子,又穿着一身白衣头戴一朵白花,底气足了起来。 “站在路中间做什么?挡着路了知不知道?” 说着还啐了一声:“真是晦气!大过年的碰上个戴孝的!” 白芙一手捂着腰,心道这是路中间吗?你眼睛瞎了看不见人是怎的? 可偏偏口不能言,再多的辩驳也只能往肚里咽。 男人见她不说话,越发觉得好欺负,推着车走过她身边时故意往过蹭了蹭,贴着她的身子走了过去,最后还不忘回头打个呼哨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令人恶心的猥琐笑容。 白芙没有理会,转身往回走,走到刚好第十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男人的手推车倒在了地上,左手手腕儿鼓起一个大包,痛的他跪倒在地连连惨叫。 活该! 白芙转了转掩在袖中的金针,唇角微微勾起。 师父说不能用医术害人,她之前一直谨守这条规矩。 可是出来的久了,遇到的坏人太多,她发现自己除了医术以外,竟是一点儿反抗的本事都没有。 身上的银子被人骗走了,她去报官,却因为是个哑巴,又不识字,什么都说不清,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得意洋洋的从县衙走了出去。 若不是蒋巅当初还留了玉佩和发冠给她,她拿着去当了些银子回来,只怕就要流落街头了。 白芙气不过,拿到银子后第一时间去药铺里买了很多药材,炮制成各种药物,然后去给那骗子下了一剂泻药。 那泻药虽然要不了命,但估计怎么也要让人拉个三天三夜吧?不知道那人拉完了还能不能从马桶上站起来。 白芙想想就觉得高兴,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多么不对,自动将师父所说的不能害人改成了不能害命。 况且她这也不算害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然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难道就要任人欺凌吗? 白芙哼了一声,将金针收起,在一家商铺门前站定,从随身的小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和一支用绢布裹了的炭笔,将商铺门前挂着的匾额上的字抄了下来。 抄完后她又走到另一条街上,拦住一个看上去十分斯文的路人,指着小册子上的字啊啊啊的说着什么。 那人以为她是要问路,随口说道:“顺合饭庄啊?就在前面那条街上,你从这儿走到头再左拐就是了。” 白芙拿着册子点了点头,十分感激的样子,等那人走后对着册子上的字在心中默念:顺,合,饭,庄,顺合饭庄,顺合…… “啊……” 肩上传来一阵勒痛,药箱被人一把扯了过去,白芙被带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她顾不得身上的伤赶忙爬了起来,向那抢了她药箱的小贼奋起直追,边追边啊啊啊的喊叫着,指望着路人能帮她一把。 可如今年景不好,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碰见这样的事躲来还不急,又哪里会伸出援手。 眼看着那人就要跑出她的视线,白芙急的眼眶都红了。 那药箱里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却是师父生前常用的,对她来说是个念想,她还打算等找到师兄以后交给师兄呢,毕竟师父是师兄的亲生父亲,他应该比自己更看重这个药箱。 可是现在……这药箱却被人抢跑了! 白芙心中觉得委屈,觉得外面的坏人太多了,难怪师父和师兄当初都不愿带她出来。 知道自己肯定是追不上那小贼了,白芙绝望的止住了脚步,抬手抹了一把眼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