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起,转身就对我不冷不热。许沐,你真当我是死的?今天这事,但凡你心里有一点点我,知道我会担心,就不会不顾自身安危,直接冲进包厢抢人!” 她简直被他气得没了脾气,“江彦初,我不想和你吵。我觉得我们都该冷静冷静。我累了,先上楼了。”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拉开车门,修长的美腿款款落地。 高跟鞋踏着地面,发出哒哒哒的脆响。 每一次碰撞而出的声响,都仿佛深深扎在了江彦初的心间。 望着她冷漠决绝的背影,他压抑在心底里所有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里,犹如一根崩断了的弦彻底失了控—— 他不管不顾地拉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不消片刻就堵住了许沐的去路。 她吓得一怔,整个人下意识后退,却猛然发觉,她已被他禁锢在楼道间,无处可逃。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声音陡然高了几度。 不知是被他脸上那阴鸷的表情给吓到了,还是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通情绪宣泄给弄懵了,许沐下意识就想要逃,退回自己与他的安全距离。 他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想法,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攫住她的唇,发狠似地吻,换气间,恶狠狠地道,“有种你再跑?” 他的动作粗鲁蛮横,霸道又不讲道理,她疼得一声闷哼,火气更是蹭蹭蹭地往上冒。 理智仿佛在这一刻也已失了控。 许沐更是头一次领会到,为什么人在气头上,会不遗余力地说着最为恶毒的话,刺痛对方的心。 那是因为,除此之外,她已找不到任何宣泄口,能发泄她此刻的委屈与恼火。 所有的言语,仿佛不受大脑控制般从她的嘴里蹦出,她挑眉,冷言反击,“呵……还真有。” 顿了顿,她冷冷扯唇,好像故意怕他听不清楚似地凑在她耳边,声音凉薄又讽刺,“不过……也是你的种。” 他一时半刻没消化她的意思,怔怔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是懵的。 半晌后,他才像是思维从外星落回了地球,瞳孔急剧微缩,僵硬着脖子,不敢置信地睇着她,“你……什么意思?” 她的回答干净利落,“字面上的意思。” 短短六个字,一字一句,犹如一根根钉子般钉在了他的心间。 看着平时那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脸上那堪比调色盘般的精彩变化,许沐顿觉解气极了。 不论是五年前的暧昧不清,迟迟不肯表白,而导致她误会了他,让他们之间白白错失了五年的时光,还是五年后,他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捉摸不透的情绪变化,让她所受的委屈,以及长久以来的不安——这一刻,望着他这混杂着各种复杂情绪的面容,许沐都觉曾经的一切,都已不值一提。 她给予他的颠覆性认知,早已抵消了他对她所有无意的伤害。 这一刻,那个身高一米八.九的男人,双手陡然垂下,整个人好似脱力了般,若不是她本能地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可能真会跌坐在地。 她紧蹙着眉宇,理智回笼,怒气平息的那一瞬儿,除了后悔,便只剩不忍。 张着嘴,她迟疑片刻,还想再说些什么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可男人却是不言不语,甚至连基本的表情都没了,整个人犹如被人抽干了灵魂的木偶般,转身,向着他的跑车走去。 她心中一阵揪痛。 头一次懊恼于自己的口不择言。 闭眼,她长叹口气。 再睁眼时,她扯唇,自嘲一笑,仿佛自言自语般,一声极淡的轻叹飘散在空中,“一切都结束了吧……” 她强忍住鼻尖的酸意,仰头,将泪水逼了回去。 一步步,回了家。 一整晚,许沐都沉浸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梦里全是江彦初掐着她脖子质问她—— “你为什么要背着我生下孩子?” “许沐,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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